秦巧巧見事情不妙,幫腔道:“四皇子,父親隻是在處理家事,實在當不起這麼大的帽子,四皇子可不要為了妹妹,就這樣辱沒我秦家。”
“滾出去!”封景眼含殺意,“本殿說話,輪的到你插嘴麼!”
秦巧巧隻感覺背後發涼,彷佛被什麼惡鬼盯上了。
那股嗜血的惡意,讓她腦袋空白,瑟瑟發抖,雙腿一軟,直接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。
一句話也不敢再說。
秦正一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,雖然心驚封景的威勢,他還是挺起胸膛:“四皇子,老夫在處理家事,皇室雖然是天下之主,可也管不到這個。”
“皇室是管不了家事,但秦大人身為諫議大夫,正該管不公平之事,替有冤情者伸冤。”封景嗤笑,“可秦大人自己卻在製造冤屈,何其可笑!”
“你憑什麼這麼說老夫!”秦正一瞪著眼睛,“彆以為你是皇子,我秦正一就會怕了你!”
封景懶得看這個頑固不化的老學究,吩咐宮女道:“去把郡主習字拿來。”
宮女忙應聲去了。
秦正一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,難道秦端端還真的在學習不成?
宮女動作很快,一疊厚厚的紙張就拿了過來。
封景拿起一張,目光深深。
這每一張大字都是秦端端認認真真寫下來的,沒想到,一番努力,卻在親生父親口中如此齷齪。
他拿起一張示意:“這都是端端方才習字時寫下的,她用功了整整一個時辰,卻落得你口中的不知羞恥,實在讓人齒冷。”
秦正一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副大字,劈手奪過。
那上麵的墨跡很新,有些還沒有完全乾透,一看就是新寫的。
一滴淚水猛然砸在地上。
陽光很暖,可秦端端心涼。
她完全冷靜下來了。
她不再是上輩子麵對秦正一那個不知所措的秦端端。
她有封景撐腰,她也不再那麼癡傻,一味的要跟秦正一對著乾。
秦端端留著淚,衝秦正一揚起一個笑容:“兩個時辰,五十張張習字,如此結果。”
她雖然在笑,可是卻像是哭。
那樣的神情實在令人心酸。
秦正一臉色變了,有點尷尬,他強撐道:“可告知我消息那人絕對不會騙我。”
封景冷眼道:“秦大人,明明白白的證據擺在眼前,你卻寧肯相信那無聊之人的構陷,也不願意相信你女兒,我真要懷疑,郡主是否跟你有什麼仇怨了,讓你如此欺辱她。”
秦正一被他說的臉紅,色厲內荏道:“胡說八道,什麼欺辱?我是為她好!”
秦端端淚珠滾落,眼尾紅的像是染了血:“父親,我知道我一向任性,不願意上進,你覺得我丟了你的臉麵,我都能懂。
可為什麼,你連遲疑一下都沒有,我秦端端在你眼中,就是這樣一個肮臟齷齪之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