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動作一頓,終於認真的看了看畫。
他看到那畫上的景象,總覺得這個畫十分的熟悉。
可他分明沒有見過。
宴師也跟著看去,眸子一眯:“懸天峰?近日手下人恰好探查到那裡有些異動。”
老沈相平靜的表情一變,染上陰霾:“宴師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壽禮送這樣充斥殺伐之氣的畫,沈大人就不覺得奇怪麼?”宴師慢慢道,“何況,郡主跟沈大人的關係,似乎不算好。”老沈相這才從秦端端送畫的愕然和一絲欣喜裡回神。
他仔細看畫,上麵還寫了一句話。
君子不立危牆之下。
方才不覺,現在就全是古怪了。
老沈相麵色一沉:“她是在提醒什麼?難道......秦家跟那些異動有關。”
宴師還沒說話,封景放下茶杯,發出碰撞聲。
“不會是秦家。”他平靜道,“秦家當年沒有那麼大的勢力。”
老沈相舒了口氣,點點頭:“確實,秦家那時還沒那個本事。”
他又遲疑道:“不過,她為何會送我這樣的畫。”
“不管原因為何,我們現在順其自然即可。”封景眸子深黑,“暗線已經將消息透露給皇帝,那幕後之人,定然會有動作。”
老沈相肅然:“宴公子,你放心,老朽已經準備多時了。”
封景頷首:“有勞了,不過今天出了這個變故,以防意外,沈大人再多調遣些人吧。”
出了沈府。
封景反手一個耳光,狠狠的打在宴師臉上。
他雙眸看著一個死物似的看著宴師:“宴師,我警告過你。”
宴師第一次見到封景這樣讓人膽寒的神情,他生不起任何辯駁的念頭,低著頭跪在地上。
“秦端端有沒有問題,我知道的比你清楚。”封景寒聲道,“秦端端畢竟是他的外孫,因為你的一些猜疑,讓老沈相與我們生了間隙,影響了計劃,你擔待的起責任麼。”
宴師瞳孔一縮,更深的低頭:“是屬下愚昧,請您責罰。”
“用人在即,罰先記著,若是再出紕漏,你知道後果。”
*
皇宮內。
一道人影在宮牆上奔行,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