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就滿是傷痕的手背頓時崩裂,流出溫熱的鮮血。
看到封景就在眼前閉上了眼,秦端端恐懼萬分。
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封景旁邊,跪下去,顫抖的伸出手去探他鼻息。
沒有氣息!
她抱著一線希望摸上了封景的脖子。
在秦端端覺得漫長的可怕的時間裡,封景的脖頸微微跳動了一下。
秦端端眼淚奪眶而出。
封景還沒死!
要是她真的來晚一步,她一定會瘋的!
秦端端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摸出一個小瓶子,抖出幾枚丹藥喂給封景。
她完全不敢耽擱,自己身上的傷口管都不管,隻拿著烈酒給封景清理,又上藥包紮。
烈酒澆在傷口上不亞於刀割,可是封景躺在地上,完全感覺不到一樣。
蒼白的可怕。
秦端端費了小半個時辰,才把封景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了。
還好,都是都是刀傷,沒有什麼骨折。
封景的呼吸也平穩起來。
秦端端站起來,想拖著封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。
她才站起來,膝蓋就鑽心一樣的痛。
秦端端抽著氣撩起裙擺一看,自己膝蓋已經變成了紫黑色,傷口腫的像是個包子似的。
她剛剛都覺得疼。
秦端端給自己上了點藥,拿出匕首,一瘸一拐的砍了旁邊的樹枝下來。
又用力剝下樹皮。
累的氣喘籲籲,才做好一個極其簡易的擔架。就兩根樹枝綁在一起。
秦端端的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,血痕遍布。
做完了這些,秦端端抬著傷腿,查看了一下四周。
這裡人跡罕至,連動物都沒怎麼看到。
不遠處卻有個山洞,秦端端在洞口嗅聞了一下,沒有發現猛獸的居住的臭氣。
於是她又走回來。
把樹枝放在封景身下,拉扯著封景往山洞去。
她個頭小,力氣也小,腿也是瘸的,拉一步要歇好幾炷香。
就這樣走走停停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秦端端才把封景拉到山洞裡。
剛一進去,外麵竟然下雨了。
晚上本來就風大,一下雨,更是冷的出奇。
秦端端從包袱裡掏出火石,卻發愁。
她不會用啊。
上藥包紮是因為封景才學會的,這種生火的事情兩輩子都用不著她。
“唉,我怎麼這麼沒用。”秦端端沮喪的罵了自己一句,決定今晚不生火了。
她挪了挪,在封景身邊,枕著自己的小包袱躺下來。
一躺下來,不過一會兒,秦端端就在凹凸不平的地麵睡著了。
她太累了。
半夜出來找人,翻了一座山,又給封景上藥,她小小年紀根本支撐不住。
秦端端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,耳邊一直有聲音。
“冷,好冷。”
誰在說話......
秦端端皺了皺眉。
她眼皮子上下打架,不情願的睜開。
眼前的封景緊閉著雙眼,呢喃著:“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