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仔細看著秦巧巧手腕,秦巧巧強忍著才沒有躲開。
眾目睽睽之下,她不能躲。
還好秦端端沒有嫁妝單子,無法證實。
掌櫃驚歎道:“這樣品質的翡翠,小老兒也是第一次見,無法估價,但定然是價值連城。”
掌櫃的都這麼說了,其他人自然更加懷疑了。
秦巧巧見勢不妙,眸中閃過怨恨,還要強作鎮定:“確實不是母親買的,而是母親祖上遺留的傳家寶,給了巧巧。”
傳家寶啊,那也不是說不通,再破落的貴族還是有個一兩件撐門麵的東西。
眾人微微點頭。
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清雅的嗓音:“我怎麼不知道我爹送給姑母的東西,怎麼成了你吳家的傳家寶了?”門口走進來一個纖弱苗條的身影,她眉目清秀,五官不算明豔,卻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,讓人很舒服。
正是沈瑤。
“是沈小姐!”
“這就是沈駙馬和長公主的的那個女兒嗎?她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你不知道這個首飾鋪子是她的啊。”
“什麼?還沒出嫁的女兒就管家了?這如意樓賣首飾的收益可是不小啊。”
“長公主就這麼一個女兒,還身體不好,可不得疼寵一些嗎。”
沈瑤身體纖弱,外表文秀,實則很喜歡經營之道,管鋪子是她最大的愛好之一。
長公主怕她傷了精力,隻給了一間鋪子給她。
家人都擔心她身體,這個機會來之不易,沈瑤很看重。
自家鋪子來往都是貴人,出了糾紛,她自然就會過來。
秦端端讓人把秦巧巧引到這裡,正是要借助沈瑤之口來給秦巧巧最關鍵的一擊。
眾人表情都錯愕不已。
圓臉夫人神情也凝固了,她艱難道:“沈小姐這話的意思是?”
沈瑤厭惡的看著秦巧巧。
彆說秦端端跟沈家的淵源,就是看見任何一個顛倒黑白,把恩將仇報說成是不得已的家夥,沈瑤都是唾棄的。
自己以往還以為她有些才華,多有照顧。
她一改往日對秦巧巧的和顏悅色,厲聲道:“這塊帝王綠乃是我父親機緣巧合得來,親自畫了圖樣找工匠打造。
又作為姑母的陪嫁送、入了秦家,你拿了我姑母的東西不說,還把這個鐲子稱作你家的傳家寶,這樣滿嘴謊話,欺騙大家,可惡至極!”
沈瑤的話一出,再也沒人懷疑了。
鐲子來曆清清楚楚,還有圖紙,這分明就是故去的沈夫人的東西。
圓臉夫人臉色極為難看,反過來痛斥秦巧巧:“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,拿著沈夫人的東西來充麵子,我竟然被你這種貨色蒙騙!”
“就是,拿人家娘的東西耀武揚威的,就不怕做了虧心事,晚上睡不著覺嗎!”
“真是長見識了,嫡女的嫁妝竟然被一個繼室的女兒公然拿出使用。”
“要不是我親眼見到,我也不能相信,繼室之女都爬到郡主頭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