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其他宗室不同的是,她年輕時為大周上過戰場,挫敗數次敵國侵略,是保衛家國的女戰神,在大周地位極高,甚至威望某種程度上超過皇帝。
直到成家以後才卸了職務。
特彆近來修身養性,不怎麼出現在外界,怎麼偏偏就來了秦府。
當然是沈瑤把人帶來的,秦端端要和她合夥做生意,自然得有人宣傳。
她思來想去,就拉上了長公主。
還有誰能比自家母親更有名望。
長公主還頗不想來,因為自家相公當年上門受過秦家冷遇,她一直不待見秦家人。
今日也是沈瑤懇求再三才過來的,誰知就剛巧遇上秦端端受欺負。
那麼小小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有什麼錯,要被一堆人圍著斥罵。
長公主嫉惡如仇得性格一上來,頓時就發火了。
老夫人結巴道:“長公主,不是您看到得那樣,老身隻是在,在......勸說郡主。”
“勸說?”長公主冷笑一聲,“秦老夫人,你莫不是當我眼瞎了不成,讓奴婢去丟了主子的東西,秦府可真是尊卑分明啊!”
這話語裡的嘲諷都溢出來了。
老夫人臉色發白。
秦巧巧不由湊上去解釋:“長公主殿下,祖母是真的擔心端端,她不知道跟誰買了什麼做“香膏”的方子,整整花了五十金,結果做的東西臭不可聞,傳的滿府都是,要是臭還算了,要是這裡麵有毒那可怎麼辦?”她倒是會說,把老夫人故意來找茬的行為美化成了一片關心。
秦端端眼底冷漠,秦巧巧說的越多越好。
說的越多,破綻才越多。
老夫人請來的人立刻道:“是啊,是啊,秦老夫人也是好心,郡主畢竟年紀小,被他人哄騙就算了,出了事情就不好。”
“隻不過是家務事,郡主年幼不聽勸,老夫人一時生氣,長公主誤會了。”
她們才七嘴八舌的說完,身後,葳蕤院裡傳來一陣馥鬱的甜香。
那香味主要是桂花的香氣,初初聞著感覺甜軟。
過後又似乎多了木頭的香氣,帶著沉穩的清冷,淡去了過多的甜膩。
這種香味,層次分明,讓人鼻子十分舒適。
什麼臭不可聞,完全是瞎話。
長公主哼笑:“原來這世上能有人如此顛倒黑白,聞著香說著臭。果真是吳清漪的種,她無媒苟合,你滿口謊言。”
老夫人和秦巧巧就跟見了鬼一樣,明明剛剛還那麼奇怪的味道,怎麼這會兒就這麼好聞了。
秦巧巧被長公主下了這麼壞的結論也急了,都忘了尊稱:“長公主,你來晚了所以沒聞到,剛剛這裡真的很臭的,而且也不能這麼說我娘啊,我娘是秦府正經迎娶的夫人。”
秦端端嘴角一勾。
秦巧巧慘了,按長公主的脾氣,最討厭彆人顛倒黑白,狡辯作怪。要是她發了火,皇帝都要避讓。
長公主柳眉一豎,厲聲道:“母女如出一轍的無禮,來人,給我掌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