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邊哭邊作勢去撞柱子。
秦端端心裡發笑。
上輩子,她可麵對了不少老夫人的撒潑。
現在,輪到秦正一消受了。
秦正一焦頭爛額,可又不敢不攔,但隻要一提嫁妝,老夫人又要尋死覓活。
秦端端就扶著柳枝在旁邊旁觀,那冷冰的眼神,讓秦正一臉上好像被扇了無數個巴掌。
他最終大吼一聲,竟然直接衝出秦府,直接逃了。
老夫人見秦正一走了,剛想衝著秦端端喝罵。
卻在觸到她淩厲的眸子時,渾身一冷,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。
吳氏一直不發一言,此時才麵無表情道:“你倒是夠狠。”
“我會更狠,你要是識相,就自請下堂。”秦端端淡淡道。
吳氏露出詭異的微笑:“你可以繼續,現在四皇子是被分到了修堤壩,以後就不知道是什麼活計了。”
秦端端袖子裡的拳頭握緊了,麵上還是笑盈盈的:“那拭目以待。”
見沒有嚇住秦端端,吳氏皺了皺眉,最終還是扶著老夫人走了。
一場鬨劇,終於落幕。
秦端端回到葳蕤院,躺在床上時,卻輾轉反側。
封景竟然被派去修堤壩了。
可他在宮中一個字也沒對她提起。
修堤壩很危險,首先就要讓百姓來服勞役,百姓對於服役都充滿抗拒,必定怨聲載道,而且修堤壩時也是危險重重,更可能是吃力不討好,要是堤壩有了問題還要問罪。
沒人願意接手這種苦差事。
作為皇子,又是救駕賜封,封景再怎麼也不該被分到這樣危險的差事。
上輩子分明沒有這件事情的,都是因為她。
秦端端一晚上沒合眼。
最後頂了個大大的黑眼圈,跑去跟沈瑤商量鋪子的事情了。
沈瑤見她這樣的形象,不由得關切道:“端端,你還是身子不適嗎?”
秦端端搖頭:“沒事,就是昨天沒有睡好,我沒問題,先說鋪子吧。”
“我選了宣武門,崇德門這兩個地方的鋪子,都是在人、流來往多,又有足夠大小的地方,我們一起去看看。”
提起這個,沈瑤如數家珍,顯然很是用心。
秦端端也沒有意見,剛到了宣武門的鋪子,前來接待的竟然是那日上門參加品香會的一個侯府夫人。
她一見秦端端笑的跟一朵菊、花一樣,熱情的不得了:“哎呦,郡主和沈小姐能來,真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啊。”
沈瑤疑惑。
那日這個侯府夫人分明不鹹不淡的,今天變臉也太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