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生氣了,肯定是!
不會是因為剛剛她說要送彆人香膏吃醋了把。
秦端端連忙跳下馬車,招呼馬車遠點跟在後麵,拉著封景拐入一個小巷子。
封景隨她動作,隻是被扯進來之後涼涼道:“郡主要說什麼最好快點,秦相派來的人看著你呢,要是時間長了,我定然沒好果子吃。”
狗男人!
這點小事就吃醋,還擠兌她。
封景吃醋了,秦端端能怎麼辦?
哄著唄。
她討好的拉著封景,黏糊糊撒嬌:“封景哥哥,你彆生氣嘛,我說要給沈公子送香膏不是為了讓他在工部多多照應你麼。”
這個理由讓封景稍稍緩了那股鬱氣。
他聲音低沉:“工部的事務有什麼難的,我不用他照應,你用不著調香膏受累。”
秦端端悟了。
這是因為不想讓她親手做香膏。
知道症結,那毛就好順了。
秦端端眉眼彎彎:“我讓丫鬟照著方子做就行了,親手調香膏,可不是誰都能讓我秦端端這麼伺候的。”
封景心中一動。
“你隻給我調了?”
那倒不是,姑姑,還有哥哥們......她都備著了。
封景把她撈起來,抱進懷裡,撫摸她脖頸,語氣森森然:“還有誰?”這身上黑氣衝天的,要是回答的不好,會不會把她哢嚓了。
但騙人更糟。
秦端端怯怯道:“就隻有姑姑和哥哥們了,真的沒有其他人。”
封景閉了閉眼,壓抑心底瘋狂湧動的占有欲。
秦端端和自己不一樣。
她還有親人,而他,孑然一身。
“走吧。”他放下秦端端,已經收斂了心神,那畢露的鋒芒重歸沉寂。
秦端端隱約覺得好像不是很對,但又沒法改善,隻能先揭過不提。
坐到了馬車上,封景回想了秦端端的舉動,倒是明白了什麼。
“你如此殷勤,是打什麼注意?”
“沈天下是外祖父二弟的孫子,雖然在外麵名聲不顯,但是才華橫溢。”
秦端端一頓,“而且他與治水修堤壩上很有天賦,肯定能幫你的。”
隻有在這種能為百姓謀福祉的,才是他心中的肱骨能臣。
“我能應付。”封景淡淡道。
他眉眼低垂,馬車的窗戶斜斜的打進來一抹光,封景的側臉有一種薄弱的少年感。
但秦端端深刻知道,他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冷硬之人。
她握住封景的手,軟聲道:“封景哥哥,這件事情本就因我而起,端端怎能坐視不管。”
她低落道:而且......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扛。”
封景是暴君,但也是人,會流血,會死......
她未儘的話語雖不能說出。
但那微微顫抖的手,讓封景心底發軟。
他抿緊了唇,良久道:“你想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