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玉公主,昨日在大雄寶殿上,所謂的預言,到底是真是假?世上難道真有如此神異之事?”
秦端端微微眯起眼睛,終於正色看向大皇子。
眼前人眼神很誠懇,他又是端厚正氣的長相,彷佛真的隻是因為好奇而詢問。
但秦端端可不敢掉以輕心。
大皇子,在前世,可是跟自家大哥爭鋒都不落下風的人。
要不是封景橫空出世,大皇子未必不能笑到最後。
還有擾亂沈家的計策,她都還記著呢。
心念如電,秦端端立刻判斷,他在試探。
想到這些,秦端端麵容露出一絲驕傲,笑得顯現了兩個桃窩道:“殿下,沒想到我昨日做的戲,將你也瞞過去了。”
“做戲?”大皇子一楞,略微皺眉道,“隻是做戲而已,可是那些盜匪,為何都被你說中了?”
“當然是猜的。”秦端端以手托腮,懶洋洋道:“世上哪會有什麼預言,要是真有,也不是我這樣一個小姑娘能懂得。”
大皇子麵色依然猶疑:“猜中?那些盜匪的反應,似乎不太像是猜測?”
秦端端已經料到他不信。
她指了指那圍著亭子周邊,正陰惻惻的監視他們的一個盜匪:“你看那人,身上有一個舊香囊,樣式粗糙,做工不是很好,可是他時不時就摩挲一下,很珍惜的模樣,有時眼神還帶著悔恨和痛苦。
昨天,今天,我都見過他,他都帶著這個香囊,這個人必然有位心上人,但是迫不得已分開。”
大皇子也分了餘光去看,但是除了秦端端的信息,他沒有看出彆的,隻知道這是個很年輕的人。
秦端端又道:“他下巴上有青色的黔字,雖然用藥水洗過,又用頭發遮擋,但是依然能看出痕跡,這種刺青,是河間哪裡針對有殺人重罪但不至死的重犯所用,他應該是在流放途中逃走的。”
說到這裡,大皇子似乎想到了什麼,悚然一驚。
“你是說,他是那個河間殺人案的主犯夏青?!這如何肯定?”
秦端端露出一口白牙,輕笑:“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