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連秦言都生氣了。

他對外一貫端方如玉，人人都道秦相君子翩然。

看似溫柔實則冷漠，隻有被他放在心裡的人，才會得到所有的耐心和保護。

秦端端是他捧在手心的妹妹。

這次，冒著危險行事，他也很擔心。

不過看她運籌帷幄，秦言也很欣慰。

可秦端端的辛苦被秦正一說的一文不值，簡直戳爆了秦言的怒火。

秦言完全收斂了慣有的笑容，清越的眸子裡是無比的冷漠：“父親，在你眼裡，隻有你選的那無德無禮義廉恥的妾，和她帶來的女兒才是最好，最優秀的，而端端在你心裡，就是一錢不值，跋扈任性，是嗎？”

這樣尖銳的秦言，秦正一好久沒見過了。

他不禁回想起，當時他和吳清漪事情暴露時受到的斥責。

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，那刁鑽的質問，就讓他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。

那時秦言還小，他還能以父親的身份壓住他。

可現在秦言的神情讓秦正一渾身冒汗。

他有些羞惱：“你胡說什麼!這跟吳氏有什麼關係，我是為了端端好！”

“為了她好，就是無時無刻不在貶低端端麼？為了她好，就是把一個繼室的女兒疼愛備至，卻對端端不聞不問，苛刻對待麼？”秦言的反問一句接著一句，鋒利如刀。

他最後勾唇嘲弄道：“彆把你愧對母親的心虛，還有自卑，發泄到端端身上！”

這句話一出，秦正一如同被戳破了什麼。

臉色驟然蒼白起來，整個人搖搖欲墜。

秦言甚至都不想再看秦正一的反應，推開門就出去了。

皇後走來，瞪了秦正一一眼：“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！到底誰才是你該關心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