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紙條上的字跡熟悉至極。
李峰瞳孔一縮,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端端。
秦端端居高臨下看他:“沒錯,這是你給上京的傳信,你們圍堵普陀寺的當晚,我就知道你有問題,順勢跟蹤,也知道你的一切計劃。”
那晚,李峰傳信後。
秦端端派人截住了信鴿,看過之後,重新讓人臨摹,這個紙條就作為證據留下。
李峰渾身發抖。
原來他自以為周密安全的計劃,全都早就被秦端端掌握。
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,在秦端端麵前出儘洋相。
李峰眼睛充滿了血絲:“可你是怎麼知道是我有問題,況燁和我曆經生死,相處這麼久,他都沒有看破我的偽裝,我隱藏的那麼好!”
他又恍然道:“肯定是你秦家安插了間諜!不然,就以你的見識,絕對不能發現!”
秦端端憐憫的看著他。
李峰根本就是不能接受被她玩弄於鼓掌的現實。
就自欺欺人的逃避。
可惜,她就喜歡戳破這種人。
秦端端不緊不慢道:“你所謂的偽裝,破綻百出,我想不看出都難啊。”
她伸出玉白纖細的手指,指著李峰的腳:“你是行伍出身吧。”
李峰一震。
“當過兵的人,即便是離開再久,身上都會有痕跡,你的行走坐臥,自有章法,那是長時間習練戰陣的形成的習慣,而這些戰陣,隻有邊陲重地的軍隊才有。”
秦端端又指向李峰身上外露的一塊傷疤。
“你手上這處傷疤,長一寸,傷口是鋸齒狀,能造成這種傷口的兵器,隻有南蠻西嶽國的軍隊使用。
這個國家偏遠狹小,而唯一與這個國家作戰的,是十年前的虎豹軍,虎豹軍當年深陷南蠻瘴氣之苦,上官又指揮不當,全軍覆沒,幾乎無人存活。”
秦端端哂笑:“當然,也有例外,一些”聰明人“自然想著明哲保身,提前逃遁。”
她衝著李峰露出桃窩:“你說是不是啊,逃兵李山?”
此言一出。
李峰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。
眼睛瞪得猶如銅鈴,裡麵都是刻骨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