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間,不多了。
至少,在他發現之前,找到禍首,也能為秦家消減一部分責任。
有了秦言的同意,秦正一也很容易就認同了。
自從吳清漪身份暴露,秦正一就十分喪氣,許久都不曾管束秦端端了。
他親自寫了庚貼,讓秦言的人送去了惠妃哪裡。
這庚貼一交換,就代表著有訂婚之意。
消息自然也瞞不住了。
秦家送過去的庚貼才擺到惠妃哪裡,同樣的內容就被找抄一份,由宴師親自送到了封景的手上。
封景目光幽暗,將秦端端的生辰八字印刻在眼底。
“這庚貼是誰送過去的。”
“是秦相手下的人,我當時還聽見惠妃詢問那人,想要約見秦相。”
秦言派人去的。
他絕對不可能罔顧秦端端的意願定下這門親事,所以,秦端端是同意跟封鶴成親了。
封景驟然回想起那次,秦端端中了藥之後,在迷亂之下,沒有認出他,依然將他當作封鶴的意外。
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失控感油然而生。
秦端端選定的托付終身之人,就是封鶴麼......
那他封景,在秦端端眼裡是什麼?一個臨時的跳板,還是一個興起之時的曖昧對象?
還是說惠妃有什麼秦家極其需要的東西,甚至重要到了,不惜讓秦端端做出犧牲。
這種種可能,瞬間好像一陣烏雲襲來,讓封景的心情一片陰霾。
他如玉般白=皙修長的食指,撚起那張紙,在燭火上點燃。
火焰一點點的燒毀了紙張,留下些許灰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