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兒手廢了,慧雅下令,人群中原本行刑的宮人出來繼續打。
那人剛剛抬手,要重重的砸下庭仗。
封景那雙鴉色的羽睫抬起,露出了令人膽寒的冷光。
那太監頓時一抖,背脊惡寒,落到秦端端身上的庭仗力道收斂了許多。。
有了封景直接廢了蘭兒的手的前車之鑒,他可不想落到跟蘭兒一般下場。
即便如此,秦端端從未受苦的嬌-嫩身軀也根本承受不住刑罰。
一仗,一仗,尖銳的疼痛在背後炸裂開,彷佛置身於一片烈火中。
秦端端本來蒼白的臉頰,漸漸泛起了青色,嘴唇也微微發紫。
她的後背的衣衫整個都被血液浸濕了。
血液斷了線似的落下,在地上積起了一小攤。
即便是如此,秦端端也死死咬緊牙關,絕不肯痛哼出來。
她這般倔強的模樣讓封景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利刃不停的穿透。
體內的內氣在秦端端受罰的瞬間就已經逆流而行,蠻狠的在經脈裡衝撞。
庭仗每落在秦端端身上一下,封景比她還疼無數倍。
但封景卻感受不到這些痛苦。
他的呼吸已經停滯,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秦端端,鳳眸隱隱浮現赤色。
若不是秦端端的要求,他此刻一定會將在場的人都殺光。
沒有人注意到,他背在背後的雙手,左手腕被右手捏斷,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弧度。
最後一庭仗落下,秦端端背部的衣服徹底破裂,血將木杖染的暗紅。
秦端端渾身一顫,眼前渙散,無力的垂下了頭。
陷入了昏迷。
就在秦端端失去意識的同時,封景再也不用克製。
他飛掠到秦端端身邊,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抱起秦端端。
又握住秦端端的手腕,不斷的輸入內氣為她調息。
他的動作和眼神太過於溫柔,彷佛眼前這個身份低微,醜陋無比的宮女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