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薑柔兒滿臉羞澀，春心萌動的樣子。

秦端端冷笑：“如此就動心了？可真是膚淺至極。”

她沒有注意到，封景的眸子在她說出這句話後，緩然垂落，唇角溢出一絲苦笑。

漠北王震驚了好一陣，竭力控製，才沒有失態。

他乾笑著迎合皇帝，轉了話題：“陛下，其實皇弟這回還給你帶來一個禮物，想請您共賞。”

“哦，是什麼？”

“早聽陛下喜愛舞樂，恰好我麾下薑達之女，薑柔兒舞曲極佳，此次她得到古籍，學到了失傳的霓裳羽衣舞，想獻舞於陛下。”皇帝饒有興致的點頭：“是朕才封的縣主？竟有此本領，那朕要好好看看。”

薑柔兒立刻起身，脫下鬥篷，露出身上五彩流螢似的舞衣，來到中央的廣場處，娉婷一禮。

“薑柔兒見過陛下，一曲霓裳羽衣獻給陛下。”

絲竹開始奏響，薑柔兒隨著樂曲舞動。

她的身子輕輕轉動，五彩長裙散開,折纖腰以微步,呈皓腕於輕紗,舉手投足，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。

讓所有人目露驚歎。

一曲畢，薑柔兒微微氣踹，再次躬身行禮。

皇帝拍手大笑：“妙！果真有仙人起舞，羽衣起凡塵之感！”

漠北王卻道：“我看太子表情平淡，莫非此舞不能入殿下之眼？”

薑柔兒立即嬌怯怯的看向封景，滿含期待。

宴會場的人們也緊盯著封景。

封景放下酒杯，俊美英挺的麵容，有種讓人刻骨生寒的冷漠。

他淡聲道：“舞雖好，卻差了我曾見過的萬一。”

薑柔兒臉色驟變，漠北王也眉頭一皺。

氣氛頓時冷下來。

薑柔兒咬著唇，突然跪下來，眼神羞惱：“太子殿下，請恕柔兒無禮冒犯，但舞蹈是柔兒畢生所習練的技藝，霓裳羽衣更是耗費了我三年心血，殿下覺得我的舞蹈不堪一人萬一，那可否告知，那人到底是誰！”

封景薄唇勾起弧度：“那人，就在你身後。”

薑柔兒愕然回身。

就看見一個不起眼的宮女，戴著麵紗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。

“你的舞姿，不及這個宮女萬分之一。”

封景慵懶的磁性嗓音遙遙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