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聽聞她出身浣衣局,那般粗鄙之地能出什麼好人不成,要是來了,什麼技藝都沒有,豈不是辱沒了這晨會?那下一次,姐姐要再開宴,就沒人願意來了。“
敬嬪咬牙。
這喜嬪,又在這裡上眼藥!
當她願意請那個低賤的奴婢麼,要不是......
敬嬪心裡煩躁,臉上卻不露聲色,笑道:“喜嬪這話可不對,太子殿下深受陛下寵愛,如今東宮就兩位侍候的人,我們這些做長輩的,自然要好好待她們,也讓承徽和奉儀安心服侍殿下,這也是為陛下分憂了。”
敬嬪這樣一說,妃嬪們紛紛盛讚,倒是顯得喜嬪眼界低了。
喜嬪有些下不來台。
她沒好氣道:“姐姐倒是大氣,可惜,這奉儀並不領情啊,這都什麼時候了,人影都沒有呢!莫不是還要姐姐親自派儀架去請?“
“喜嬪娘娘言重了,是阿醜來遲,勞煩各位久等。”
清冷如清泉的女聲悠悠而來,截住了喜嬪的話頭。
晨幕下。
秦端端穿著一身雪白的貂裘,披了一身的光暈般,走入人們的視線。
她的臉上戴著麵紗,僅僅露出眉目。
沒有黑痕的遮擋,大家隻能看出烏發如漆,姿態嫻雅的靜美。
秦端端來到中心,纖細白=皙的手指輕輕挽起一個複雜的花手,盈盈一拜。
那是最為標準的古禮,儀態萬千,猶如一隻高傲的天鵝,優雅又矜貴。
”東宮新進奉儀,見過敬嬪娘娘。”
一禮之後,秦端端緩緩抬頭。
一雙杏眸,顧盼生輝的看來。
美的出塵,美的奪人心魄。
空氣都似乎安靜了。
所有人同時屏息,神情各異。
驚豔、詫異、讚賞、入迷的目光,彙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