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端端眸中閃過一絲詫異。
她仔細看看翠濃的樣子,竟然沒有一點損傷。
她讓翠濃示好封景,隻是試探為主,為了以後找人接近他做準備。
這樣容易就成功了?
不可能吧!
封景一錯步,攬住身邊的翠濃,悠然一笑。
“奉儀美意,孤多謝了。
封景真的要收用她了?!
秦端端瞳孔一縮,抬眸望著他。
卻撞進了封景漆黑深邃,滾著莫測情緒的眸。
那眼眸帶著漠然,和封景以往的眼神都不一樣。
是一種讓人覺得陌生的冷漠感。
一時間,她腦袋一震,渾身血液一下子湧到心臟,脹得難受極了。
秦端端咬唇,袖子裡的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,才沒有表現出來。
怎麼回事?
心臟為何這麼奇怪?
“奉儀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?你是覺得孤唐突了?”
封景注意到秦端端的異常沉默,眯起眸道。
“沒有。”秦端端露出微笑,“殿下和承徽如此琴瑟和鳴,是東宮之福,殿下若是能早日開枝散葉,也是幸事。”
“開枝散葉?”
心好像被一柄尖刀又狠狠的刺穿。
封景眸子的光完全暗了,垂眸勾唇。
“奉儀真是對孤用心良苦,晚上涼,奉儀早些回去。”
他利落轉身。
白色的衣袍翻飛,似卷過一地的落雪。
直到看著兩人一同坐上了封景的轎輦,秦端端還怔怔地立在原地。
腦海一直回想,封景剛才那一霎眼底奇異的神情,忽然覺得心底微涼。
她呢喃道:“婉兒,你去拿藥箱來,我好像有點凍壞了。”
東宮主殿。
翠濃在一眾東宮侍人和護衛驚愕的眼神中,跟著封景進了寢宮。
翠濃滿臉羞紅,扭捏的上前:“殿下,我服侍您更衣吧。”
封景冷淡道:“脫衣服。”
“啊,好!”翠濃欣喜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