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轎輦?”
婉兒在旁邊憤然:“我們奉儀今日出門,一個轎輦都沒有,車馬監的人說是良媛定了!”
翠濃隨意一笑,“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,值得妹妹特意過來說,我是說了要用,想來是那些下人太殷勤了些,沒考慮到妹妹,不過,這也怪不了我啊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,現在來,也不是為了怪罪良媛,既然不是你本意,那就將這後麵的轎輦給我一架。”
“這可不行,上麵都已經裝了我要帶去宴會的東西了。”她上下掃了掃秦端端,笑盈盈道:“我那日就說了,讓妹妹好生打扮一下,也免得讓這些奴才這麼看輕。”
秦端端神色不動:“看來真的是我高估了良媛處理內務的能力了,一個出門的事宜,都搞出錯漏,連個空餘的轎輦都挪不出。
還把責任一股腦兒的推到了下人頭上,想來良媛說要做賢內助的那些話,都是空口大話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!你好大的膽子!”
“我說的不對麼,良媛乘現在還有時機改正,將我的轎輦還我,若是去了遊湖宴上,我嗆聲起來,想必你更加下不來台。”
翠濃臉氣的發白,帶著金指甲的手指指著秦端端。
秦端端一臉漠然。
兩人正對峙著,太子的轎輦上,傳出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:“都吵什麼!”
秦端端身體一震。
這是封景?
他竟然就在轎輦上!
封景掀開遮簾,露出一半英俊無匹的容顏。
他今日戴了玉冠,穿的湖藍色的錦袍,比往日更增一點斯文雋秀,十分雅致。
封景冷冷蹙眉:“不過是一個轎輦,也值得你們在此相爭麼。”
翠濃見了封景,立刻湊了過去,嘟著嘴:“是啊,太子殿下,妾身也是如此想的,誰知道妹妹這麼計較呢。”
見翠濃還在上眼藥,婉兒都氣炸了:“不是的,殿下!是因為良媛訂走了所有的轎輦,結果我們奉儀都沒得坐,玉春湖這麼遠,總不能走著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