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濃一番話,登時讓全場的焦點轉移到秦端端身上。
眾人滿臉疑問。
因為是遊湖宴會,秦端端戴著麵紗,穿著一件淺紫色繡蘭花的緞麵的係帶裙,白色的挑線勾勒其上,輕便簡約。
烏黑的頭發挽了一個墮馬髻,頭發上沒有過多的裝飾,隻插了一對式樣彆致的玉簪。
明淨珍珠耳墜在她耳下輕輕晃動,在麵紗遮蓋不住的瑩白的脖頸上投下了小小一條陰影,瞧著有一種彆樣的婉約細膩。
生氣?和太子?
有那不認識秦端端的貴女小聲道:“這是誰啊?瞧著挺嫻靜的,如何還能跟太子殿下鬨脾氣?”
“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東宮奉儀啊,出身低微,但是好像頗得太子寵愛,她鬨幺蛾子也不奇怪。”
“是她啊!”
秦端端冷冷看著翠濃。
方才她都要下跪賠禮,是翠濃開口說不計較。
現在又刻意在這宴上提起,是想要給她難堪了。
她還有要探尋的,不能就此翻臉。
秦端端隱忍福身道:“良媛說笑了,阿醜豈敢,方才太子的教誨,阿醜銘記在心。”
“妹妹不生氣就好。”
翠濃笑眯眯的,“也怪我,沒說清楚,早知道,應該把轎輦給妹妹用的,不過妹妹因為這個就來質問我,性子也是太急了些。”
眾人低頭喝茶,心裡明白。
這是兩個太子的妃子在爭寵呢。
不過聽說這個奉儀之前鬨了好幾次,太子都極為包容,這個新上位的良媛和她爭,又不知道誰占上風了。
眾人剛剛這樣想,隻聽見翠濃又道:“哎呀,妹妹來的有點晚,好位置沒有了。”
她四處掃了掃,突然指著窗邊,放置著爐火的位置道。
“妹妹坐在哪裡吧,正好,這天氣涼,你給大家扇扇爐火,也讓這裡麵暖氣更熱些。”
眾人喝茶的動作都頓住了。
這麼直接的?
讓一個奉儀去做宮女的活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