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天際魚肚白的時刻。
封景就睜開了眼,眼神清明,好像根本沒有睡過。
他看了看身旁的秦端端。
她還沉沉的昏睡著。
封景解開她身上的睡穴,將她抱了起來,離開密室,放在外麵的寢殿裡,擺好了姿勢。
這才回到了床上,裝作才起身的模樣,故意鬨出了動靜。
秦端端故作不知,作出驚醒狀。
封景眸間漾出點滴笑意,等到秦端端把祈福燈拿好,才搖動了鈴鐺,讓宮人進來伺候。
門扉打開。
宮人門魚貫而入,經過跪在地上的秦端端身邊,都不由得露出或輕蔑,或同情的眼神。
“祈福的時間也夠了,你回去吧。”
封景冷聲吩咐,秦端端才得以起身,從各色目光中退了出去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婉兒就一臉擔憂的迎上來:“奉儀,您沒事吧。”
秦端端搖了搖頭:“我沒事......”
“什麼沒事,被傷了胳膊,扇了巴掌,還在封景那廝寢殿跪了一晚上,聽著他和彆人親親我我,你都不憋屈麼?”
一個蒼老又嘲弄的女聲從上方傳來。
婉兒驚呼道:“常姑姑!”
說話的正是巽芳院的管事,常芳。
此時,常姑姑依靠在屋簷上,姿態愜意,那裡還是那個老態龍鐘走路都不利索的常姑姑。
她望著秦端端的手臂,托著下巴:“你娘親沈小姐,可是當年上京第一不饒人的能耐人,怎麼你的性格卻這樣軟弱,被欺負到頭上,就隻會忍氣吞聲麼?”
一個老婦人,卻用這樣小女兒的情態說話,偏偏她做的還自然至極,分毫不覺得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