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!真的是您!”
宴師眼裡瞬間有了淚水,人高馬大的一個漢子,頓時像個孩子一樣脆弱。
“宴師,這麼多年,你辛苦了。”
宴愀走上前,在宴師的頭上拍了拍,視線轉到了背後,宴師背著的“封景”屍體上。
她的手伸出,修長的手指上塗著殷紅如血的蔻丹,撥開了“封景”淩亂的發絲,看著他那毫無生氣的冷白的英俊麵孔。
宴師渾身一顫,滿臉羞愧和悲憤:“公主,是屬下不好,我沒有保護好小主人,小主人是被......”
宴愀搖頭:“所有事情,我都知道,我就在場。”
“您在場?怎麼可能。”宴師的淚水頓住了,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宴愀。
“您是常姑姑?!”
宴師大受打擊,往後退了一步:“為什麼?是您讓秦端端殺了小主人的!”
宴愀笑了笑,眼裡是平靜的冷然。
“不,我沒有殺他,隻是這是複興我國,需要宴景必經的一道苦難罷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!我燕朝的人都已經覆滅,如何能複興呢?”
宴師帶著茫然和困惑。
“我說能就能,一切就在三日後見分曉。”
宴愀聲音陡然淒厲起來,眸色閃過一絲微微的暗紅,手背上浮現一絲皺紋,又很快的消失。
“是......”
宴師低頭。
不論宴愀變成什麼樣,服從她,聽從宴愀的吩咐,是印刻在宴師本能的裡的。
他本就是燕朝皇室訓練的死侍,更何況,當年是宴愀把他從戰場的屍體堆裡帶回來的。
“好,帶著景兒,跟我來。”
同一時間,封景偽裝成漠北王走出了那間屋子。
白若就等候在另外一處極其近的宮殿裡,看見漠北王的身影,她立刻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