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端端黑白分明的杏眼陡然張大,瞳孔巨震。
她想了很多眼前的璿璣子為何要設計陷害封景,陷害秦家,是因為權力,仇怨?還是野心。
但唯獨沒有去設想這個可能。
將封景置於死地的,竟然是他的親生母親,容妃。
那個已經滅亡的大燕,最後一位公主,宴愀!
她才是宴師最開始的主人。
所以宴師才會聽命於她,將屍體送了回來。
“原來是你,害死我母親之後竟然一直死遁,隱藏在宮裡。”
秦端端的杏眼染上刻骨的恨意。
“早知道那次與你交手,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你!”
宴愀冷笑:“可惜,已經晚了。”
她五指成爪,完全籠罩秦端端心口。
秦端端心緒震動,下一秒,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心口處傳出。
她低頭看去,璿璣子,或者說宴愀,那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下覆蓋處,絲絲縷縷的積聚了從珠子上傳來的霧氣,好像一隻無形的手深==入血肉深處,將秦端端的心臟生生的往外拖拽。
那比被刀斧加身的痛苦更加難過千萬倍。
但秦端端咬著唇,嘴唇鮮血淋漓也不發一語。
宴愀好整以暇的欣賞著秦端端的表情,見她隱忍著沒有發出痛呼,莞爾道:“不愧是沈夫人的孩子,有骨氣,那我可不客氣了。”
她話音一落,霧氣陡然增加數倍大,本來是若隱若現的氣流,清晰的讓所有人都看能見。
青灰色的霧氣撕==裂了秦端端的胸口,一股殷紅的血跡從秦端端的胸前暈染開。
在周圍人震驚凝滯的眼神中,秦端端的胸前,綻開一束光暈。
一團帶著金色光暈的虛影,從秦端端的胸口緩緩浮現。
“那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