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周圍的領導們都震驚了。
老校長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收徒弟了?
賀知禮在書畫界的成績斐然,尤其是一手磅礴大氣的書法,被書畫協會譽為當代書法最高水平的書法大家。
這麽多年,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書法新秀,希望能拜他為師,但是都失敗而歸。
可見賀知禮脾氣之怪。
雲副校長眉毛微蹙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。
他曾經多次上門,想要讓自己的女兒跟著他學習書法,但是都被賀知禮給拒絕了。
說什麽自己的女兒沒有那個天賦,字體一絲靈氣都沒有。
氣得他咬牙啟齒,卻又無可奈何。
他倒是想要看一下,到底是什麽樣靈氣的字,能讓他興奮成這個樣子,不分場合,就急不可耐地拿到貴賓麵前丟人現眼。
雲副校長清了清嗓子,張口想要要來看看,卻發現兩個人自成一個世界,其他人根本插不進話去,隻能訕訕地閉了嘴。
“您可以問一下。”司懷瑾修長白皙的手指,輕點著封麵上的卡通人物,這一看就不是時柒的風格。
賀知禮性格火爆,決定了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,“我這就去問。”
司懷瑾抬手撫了一下額角,無語至極,就這麽去,不碰壁才怪。
“您還是從長計議的好,再不濟,也要稍作一下準備。”
賀知禮對司懷瑾的話最為信服,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,“季玉言之有理,不能太過草率。”
司懷瑾點了點頭,對賀知禮說道:“今日就不多做打擾了,改天季玉再登門拜訪。”
“好的,改日再續。”賀知禮從不在乎這些虛禮,心意到了就行。
司懷瑾站起來行了一禮,轉身就往外走去。
齊修遠跟在他身後,也行了一禮。
在座的各位領導都不敢再繼續挽留,紛紛站起來送他們。
坐在角落裏的雲柳急了,錯過了這次機會,再想要見他一麵,比登天還難。
她慌忙不迭地給雲副校長使眼色。
雲副校長也正不知所措,看到女兒的眼神,隻能回了她一個眼色,示意她到他身邊來。
雲柳慌忙從後邊繞到了父親身邊。
雲副校長拉著女兒的手,硬著頭皮上前,“司教授,這是小女,一直仰慕您的才華,想要認識一下您,不知是否有幸能和您交個朋友?”
時間緊迫,隻能開門見山了。
雲柳跟在司懷瑾的身後,聽了父親那麽直接的話,羞得低下了頭,臉上似火燒。
轉念想到,對方可能不喜歡扭捏造作的姿態,就抬起了頭,努力裝作一副沉著大氣的姿態。
怎知,司懷瑾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,徑直走出了會客室。
雲副校長尷尬地臉都僵了,但是為了女兒的前途,還要硬著頭皮跟上。
齊修遠站在門口,攔住了他們,“諸位請留步,不必再送,告辭。”
說罷,一掃之前風流不羈的姿態,眉目疏冷,瞥了一眼雲副校長,轉身就走。
上位者的眼神流轉之間,氣場強大到驚人,雲副校長再也不敢上前。
雲柳怔怔地站門口,臉上刷白一片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司懷瑾的背影,漸行漸遠,慢慢走出了她的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