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雙手撐在地上,剛爬起了一半,震驚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,忘記了動作。
還是那群男男女女率先反應過來,匆忙跑過去扶起被時柒一腳踹飛的青年。
時柒輕鬆踹出的這腳傷得他不輕,加上青年受了酒精和藥物的影響,劇烈咳出了一口混雜著幾顆牙齒的血沫,兩腿一蹬,躺在眾人的懷裏,不省人事。
這下所有人都慌了,也來不及和時柒爭執,七手八腳地抬起青年就匆匆地往外跑。
一個個從少年身邊擦肩而過,他整個人還處在蒙圈狀態,雙手撐住膝蓋,站直了身子。
他呆呆地看著時柒的側臉,長得真好看,“少俠好功夫!”
時柒輕飄飄看了他一眼,神經病吧!
時柒並不想理他,抬腳繼續往包廂走。
少年已經恢複了精神,此刻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,牛皮糖似的跟在時柒身後,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。
“小姐姐,你真的好厲害!”
“咱們交個朋友吧,我叫殷銘沅。”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“木頭為了今晚這場秀,可是下了血本了。世界上最大的酒莊伊頓莊園就是他姑姑家的,於是這家夥斥巨資從他姑姑的酒窖裏運來一批五十年的陳釀,打造了這個派對。十二點整開始狂歡,七少今晚有時間,可以在這兒多玩一會。”
齊修遠的酒量特別的差,這是他從母親那邊的家族遺傳過來的,但是他對酒有著特別的喜好。
不管請來多大咖位的dj、明星,他都不會有多大波動,這些可以說是已經玩膩了,但是一提到酒,他簡直就停不下來。
以前隻知道柏木是閻幫的新當家,不知道他還有這樣親戚。
“可以呀!”這會兒,齊修遠的腦子完全泡在了酒裏,完全忘記了明天還要陪著齊老爺子,參加拍賣會的事兒。
司懷瑾隻淡淡看了他一眼,並沒有提醒他的意思。
以齊修遠的酒量,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。
他轉頭看向時柒,齊修遠起身之後,之間沒有了阻擋,他一轉身就能看到時柒完美的下頜線。
“柒哥,再來一首?”司懷瑾一手搭在椅背上,修長的胳膊展開之後,輕輕鬆鬆就能觸碰到時柒柔軟的發頂。
時柒雙腿搭在桌子一角,半眯著眼睛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“唱什麽?”時柒懶洋洋地抬眸看了他一眼,總感覺他的眼底深處彌漫著一層化不開的笑。
她想不明白,司懷瑾這是又抽了什麽風。
“還,還唱?”高真依聲音都在顫抖。
柏木從司懷瑾身邊探出頭來,眯著眼警告她,“你還是老老實實歇著吧!”
時柒眼神驟然變冷,朝著柏木飛了幾把冰刀。
柏木絲毫不懼,那些年,他最常乾的事情,就是挑釁她,“話說,你不知道自己唱歌跑調嗎?”
“你確定?”原來問題是出在這。
時柒其實還挺喜歡唱歌的,她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唱歌不在調上。
小時候她就開始跟著龍曜學習古樂器,聽歌識譜是她的強項,唱起歌來怎麽可能跑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