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蛇娃(1 / 2)

剝皮匠,蛇娶妻 赤色 1224 字 3個月前






我生來就是個孽種。

按照村裏人說,我壓根不是人,因為我是從一顆蛇蛋裏麵孵出來的。

我也從來不辯解,因為我確實跟正常人不一樣。

打小我身上就長滿蛇鱗,看起來十分怪異,村裏的小孩都不願意跟我玩,就連大人也怕我。

他們還給我取了個名字,叫蛇娃。

村裏人都把我當做怪胎,每次遇到我都會離我遠遠的。

等我走遠後,他們又會可憐的看著我,說這都是我爺爺造的孽。

究其原因,這還要從我爺爺說起。

我爺爺是個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皮匠。

他不僅剝的一手好皮,還會製皮。

所謂製皮,就是把動物的皮毛給剝下來,經過鞣製軟化,風乾晾曬,最後得到一張上好的毛皮。

一張好皮,無論什麽年代都挺值錢,能給家裏增不少收入。

也因此,我爺爺分外受人尊敬。

我出生前,村裏死去的牛羊,山上打來的野兔麂子等等,在料理之前,都得找我爺爺剝皮製皮。

我爺爺從來不拒絕,也從來不收錢,隻是每次幫忙後,主人家都得乖乖送上一副下水。

靠著這門手藝,我爺爺不僅養大了三個孩子,還給我爹娶了媳婦。

然後禍事來了。

我媽懷上我後,村裏就開始怪事連連。

原本風調雨順的村子,連續乾旱大半年,滴雨不下。方圓百十裏的草木全部枯死,地裏顆粒無收,大地乾得開裂。

每到黃昏,村裏就狗叫貓哭,嚇得村裏人整宿整宿的睡不著。

這種情況,一直持續到我出生。

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。

我出生那天,天氣陰沉沉的。從早上開始,一隻又一隻的烏鴉從四麵八方飛過來,就繞著我家門頭飛,還不斷發出“嘎嘎”的叫聲,像是在報喪。

等它們飛累了,就停在我家院裏枯死的老桃樹上,腦袋跟定死了一樣,直愣愣的盯著我媽生我那屋。

我爺爺發現這事後,嚇得臉色大變。

等產婆進屋後,他直接將門從外麵一鎖,而後揪著我爹坐在屋外頭的門檻上,吧嗒吧嗒的抽著焊煙,眼睛死死盯著那一樹的烏鴉。

這一生就到了晚上。

老天轟隆一聲,緊接著風雨大作。

我爹被凍得渾身發抖,忍不住弄了瓶酒,想要暖暖身子。

酒才倒進杯子裏,風雨聲中,院子外麵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。

我爺爺看也不看,抬腳踹了我爹一腳:“出去看看。”

我爹揉著屁股,抱頭闖進雨裏,不一會兒傳回來一聲淒厲的慘叫:“爹!”

我爺爺猛地起身,連忙跑到門口,隻看了一眼,就嚇得臉色大變。

門外根本沒人,但門上卻留了兩個手印:一個黑色的香灰手印,一個紅色的血手印。

我爹縮著脖子問:“爹,這是咋回事兒?”

我爺爺往裏瞅了我媽分娩的屋頭一眼,臉色難看的說:“這是無常索命,有東西不想讓你娃兒活命。”

眼看雨越下越大,爺爺把大門一關,揪著我爹回到家裏,打開門鎖,將我爸也推到屋裏,然後拿著他的剝皮刀來到外頭,重新將門鎖上。

他往地上啐了一口,眼神凶狠的盯著外頭:“呸!老子今天就守在這,不管誰來,也休想帶走我孫子。馮管你是個什麽東西,隻要你敢來,我非扒了你的皮!”

這一守,就守到後半夜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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