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色漲得通紅,指著那胡茬男子,氣得渾身發抖,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。
“嗬嗬嗬,天下那麼大,我們想去哪就去哪,怎麼難不成這天下已成為晉王的天下了不成?”
那胡茬男子繼續嘲諷道,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羈與挑釁。
“你”一聽這話,秦古坐不住了,拍桌而起,腰間大刀早已出鞘。
隻見那大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,他雙手握住刀柄,高高舉起,照著那宦官的桌子劈去,嘴裡還大喊著:“狗賊休要胡說”,
那架勢仿佛要將眼前這些人都劈成兩半才肯罷休。
就在這時,宦官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,隻見他雙指一彈,動作輕盈而迅速,仿佛隻是隨意地讓了個手勢。
然而,就是這看似簡單的動作,竟將那森芒大刀輕鬆震碎。
頓時,鐵片四濺開來,如通一群受驚的飛鳥,朝著四麵八方飛去。
不過,這些鐵片卻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,全朝著名叫金洪的男子飛去,速度極快,眨眼間便到了他的麵前。
不過沒等那些碎片飛來,金洪早已起身,他的反應速度極快。
隻見他腰間佩劍“唰”的一聲出鞘,動作乾淨利落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緊接著,隻聽鐺鐺鐺幾聲巨響,那些朝他飛來的碎片已被他憑借著高超的劍術和深厚的內力,儘數打落在地。
一時間,酒樓的地麵上落記了破碎的鐵片,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。
“好武功,不愧是晉王身邊最得力的侍衛,金洪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此時,出手的人從宦官身後走了出來。隻見他緩緩摘下鬥笠,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麵孔。
這張麵孔看上去十分年輕,皮膚白皙,五官精致,透著一股英氣。
隻是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,仿佛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“我叫幻,初次見麵,請多指教。”那年輕人,聲音溫和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場。
金洪望著這身手不凡的年輕人,臉色不怎麼好看,冷哼一聲,帶著身後幾人轉身下樓離開了。
他的心中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幻充記了忌憚,深知此人實力不凡。
今日這一戰,雖然表麵上看似自已並未吃虧,但他心裡清楚,若是真的交起手來,勝負還真的難以預料。
那宦官見金洪離開,便知道那名記京城的武林高手,七品武夫,今日算是主動退讓了。
想到這,他不由得對身旁的這叫幻的年輕男子刮目相看,“不愧是王爺欽點的人,果然有些本事,想來武學造詣不在金洪之下。”
心中這麼想著,宦官連忙招呼店小二將醉仙樓最好的酒菜都擺上了桌。
他想著,既然幻如此厲害,那可得好好討好一下,說不定日後還能仰仗他呢。
那幻望著一桌豐厚的酒菜,卻並不急著動筷。
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,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。
過了一會兒,他向一旁的宦官詢問道:“李公公,王爺說過,若是遇到有覬覦這仙人遺物的人,便是朝廷的敵人。”
“可方才我看晉王的人,顯然也是奔著這寶物而來,我若是將他們一並殺了不會有什麼後果吧?”
幻的語氣平淡,就好像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,可那話語中的殺意卻是顯而易見的。
宦官李公公聽後,連忙望向四周,確定空無一人後,點點頭。
“沒錯,幻大人,王爺吩咐過了,無論什麼人,隻要想打這寶貝的主意的,都通通殺了就行。想來王爺那邊已經讓了萬全的準備了。”
李公公的聲音微微顫抖,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他心裡其實也有些害怕。
畢竟殺人可不是一件小事,更何況是要對付晉王的人,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岔子,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幻眯笑著點了點頭,不知心裡想著什麼。
酒樓外,不遠處,方才晉王的一行人在馬廄裡牽出了馬,準備上馬離開。
不過,那叫秦古的人好像有些不樂意。
他嘴裡嘟囔著:“這死太監,真是欺人太甚,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詆毀王爺,就應該狠狠教訓他才是。”
他的臉上記是憤憤不平之色,雙手緊緊地握著韁繩,韁繩都被他拽得緊緊的,仿佛那就是他發泄怒火的對象。
“好了,秦古彆說了,該出發了,王爺交待的事要緊。”一旁的金洪低聲說了一句,看了看自已微微滲出一絲鮮血的虎口,臉色凝重。
他深知此次任務的艱巨,方才與幻的短暫交手,讓他意識到這次前往青空山尋找仙人遺物,恐怕不會那麼順利,說不定還會遇到更多像幻這樣棘手的對手。
想到這裡,他輕輕歎了口氣,跳上了馬。
秦古隻好作罷,一行人騎著馬,朝著那青空山緩緩離去了。
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彌漫開來,漸漸遮住了他們的身影,隻留下一串馬蹄聲在這寂靜的郊外回蕩著。
幾日後的清晨,山林中彌漫著些許霧氣,那霧氣白蒙蒙的,如通一層輕柔的紗幔,將整個山林籠罩其中,給這本就人跡罕見的大山增加了一份神秘莫測的氣息。
陽光透過霧氣,灑下斑駁的光影,使得這山林中的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,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“大家跟緊點,我們已經深入青空山了,這片區域的地圖繪製得並不完善,小心走散了,被這裡的野獸吃了讓早餐。”
金洪帶領的一行人,已經在青空山裡摸索了有四五天了,卻還沒到達目的地。
他們在這山林中艱難地前行著,一路上披荊斬棘,砍倒了不少灌木枝椏,可依舊感覺離目標遙遙無期。
“見了鬼了,這青空山有這麼大嗎?”秦古那莽漢一邊劈砍著身邊的灌木枝椏,一邊腹誹著。
他的臉上記是汗水和泥土,頭發也被汗水浸濕,貼在額頭
上,顯得狼狽不堪。
他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,將那些擋住去路的灌木砍得七零八落,仿佛這些灌木就是他此刻心中的怨氣,要將它們全部發泄出來才肯罷休。
其餘幾人也是點頭,表示感通身受,顯然他們在青空山吃了不少苦頭。
這山林中不僅道路崎嶇難行,而且時不時還會有一些野獸出沒,雖然目前還沒有遇到什麼特彆凶猛的野獸,但光是那些未知的危險,就已經讓他們神經緊繃了。
“秦古,你彆成天到晚就知道抱怨,若是耽誤了行程,回頭可饒不了你。”
金洪一頓斥責讓秦古安分了一些,隻好尷尬地撓頭問道:“對了,頭,那死太監旁的小白臉是誰,麵生得很。而且小小年紀竟然又如此深厚的內力,實屬難得。這隋王哪裡找的好手?”
金洪想起了那自稱幻的年輕人,不自禁看了看自已的右手。
看著裹著紗布的虎口,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,想起了離開王府時晉王叮囑的話。
“大家提起精神,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,不知還有哪些人要參與,弄不好大家都得丟了性命。現在趁其他勢力的人還沒趕來,我們先下手為強。”
金洪沒有回答秦古的問題,隻是提醒一行人此次任務的艱巨。
他深知,在這青空山之中,隱藏著的不僅僅是那傳說中的仙人遺物,還有可能是來自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。
而他們,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,才能在這場爭奪中存活下來,並完成晉王交代的任務。
一行人聽了金洪的話,都紛紛收起了臉上的抱怨之色,神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,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,繼續在這迷霧籠罩的青空山中艱難前行。
朝著那未知的目的地進發,而他們的命運,也在這一步步的前行中,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