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冠英也跟了上來,坐在了他的旁邊。
車內的氛圍很是壓抑。
謝硯能感覺到溫冠英一直在看他,好像有話說,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應付了。
過了很久很久。
車子駛進了機關大院。
謝硯一言不發地下了車,回到了冷清的家裡。
視線一掃,他驀然發現家裡幾乎沒有溫雪梨生活的痕跡。
除了必須得生活用品,客廳沒有擺放任何的照片。
謝硯推開溫雪梨的門,空蕩蕩的一張床一個櫃子映入眼簾。
這一幕,令他雙目刺痛起來。
這裡像招待所一樣,完全不像一個家。
他知道女人喜歡打扮,可他竟然連個梳妝台都沒給溫雪梨準備。
謝硯站在那兒,後知後覺地呢喃著:“對不起……”
可這份歉意來的太遲了。
……
一連三日,謝硯都請假了。
謝家人坐不住了,趕來了謝硯的家。
謝母敲了敲門,見無人回應皺了皺眉。
謝爸著急了:“還敲啥門,你不是有鑰匙嗎?”
白了一眼,謝母拿起鑰匙打開了房門,一進去就聞到了濃鬱的酒味。
打開燈,眼前的一切驚呆了。
一地的酒瓶胡亂擺放著,而謝硯如同木樁一樣坐在客廳一動不動,眉眼冷淡,不知在想什麼。
這還是她有潔癖的兒子嗎?
太不正常了……
謝母走上前,生怕刺激到他,小心問道:“兒子,你沒事把?”
謝硯沒有回應。
謝母轉頭看向謝爸,眼神示意怎麼辦?
後者搖了搖頭,衝著謝硯歎了口氣,沉聲說道:“兒子,當初人家嫁過來沒有擺酒席,這去了總得給她辦個白事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