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巧克力,寧嘉的眼神瞬間亮了一下。
不過,頃刻之間那眼神又黯淡下去了,這個年代的巧克力能有多好吃
想起以前看過的小說,書中說那巧克力味同嚼蠟,根本一點都沒有可可的味道。
外國進口過來的。我一個朋友從京城給寄過來的。
謝謝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寧嘉果斷收下。
彆客氣。楚鬆柏喝著水,目光在這個屋子裡打量著。
屋裡的擺設陳舊,桌椅板凳沒有一樣是好的,牆壁竟然是泥坯子的牆壁,連個白灰都沒有刷,看起來十分的簡陋。
打量過後,他沒有說什麼,隻是低著頭看著腳尖,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走。
白金鳳對這個男人感到十分的好奇,時不時抬頭瞟一眼,又低下頭縫衣服。
寧嘉就坐在炕頭上看著她乾活,見線用沒了就趕緊給續上。
終於,院子裡響起了動靜。
男人們都回來了。
媳婦,大隊裡分紅了,有肉吃了……厲堯推門而入,身上裹挾著冷風,眉眼之間淡含笑意。
當他看到坐在屋裡的男人之後,笑意凝結,表情瞬間冷了下來。
寧嘉忙起身迎上前:厲堯,他說他是你朋友來探望你,我就讓他來屋裡等了。
做了兩次交易後,楚鬆柏終於從寧嘉這裡得知了厲堯的名字。
他起身,主動上前伸出手:厲堯。
厲堯見大嫂白金鳳在這裡,便知道寧嘉剛才為什麼這麼說話了。
他不情願,卻依舊帶了笑容,抬手對著楚鬆柏的胸口就狠狠地來了一拳頭:喂,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了,還握什麼手啊!隨便點。
楚鬆柏被他打了個趔趄,捂著生疼的胸口,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複雜。
你小子,故意的吧
厲堯提起拳頭,隨即又是一拳頭:什麼時候這麼弱不禁風的了!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。
楚鬆柏沒躲開,又挨了重重的一拳頭。
他揉著胸口,無奈道:你要是再這樣,我就不客氣了啊。
寧嘉見兩個人之間氣氛不對,趕忙打圓場:我隻當你們是普通朋友呢,原來你們關係這麼好呢!
當然。厲堯笑,一把拽住楚鬆柏的胳膊,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要不然這家夥也不能一聲招呼不打,厚著臉皮找到咱們家裡來。
楚鬆柏被他壓得快要直不起腰,還不得不麵帶微笑說瞎話:我們的關係鐵著呢。
對嘛!媳婦你和大嫂先去大嫂那邊歇會兒,我和他敘敘舊,等吃飯的時候喊我們。厲堯咬著後槽牙,硬擠出一絲笑來。
走,去我們屋,讓男人們聊吧。白金鳳下了炕,把沒做完的衣服一卷和寧嘉就離開了。
二人剛走,厲堯就恢複了原來的模樣。
他眼神透著幾分冷厲和厭惡,揮拳就衝著楚鬆柏的臉上砸去:你安的什麼心,找人都找到我家裡來了!說,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媳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