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少宮主,這位公子姑娘,請喝茶,這是我們無極仙域獨有的霧曦靈茶,你們一定會喜歡的。」
雲惜端著一個玉盤款款而來,上麵三杯香茶還隱隱冒著靈氣。
玄溪時支著下巴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走近,眼裡劃過一抹暗光。
這人,怕不是真看上帝星玉了吧?
哥哥都說了不用她操心,瞧這又眼巴巴地湊來了。
「如此豈不是麻煩了雲姑娘?」她懶懶道。
雲惜衝著她巧笑,「不麻煩,姑娘和公子難得來極上宮做客,這都是我該做的。」
「雲姑娘也坐吧,與我們一起聊聊天。」
見玄溪時如此說,旁邊的兩個男人齊齊看了她一眼,沉默不語。
心知這丫頭或許在打什麼鬼主意,帝星玉漆黑的曈眸裡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,準備繼續看下去。
「我可以嗎?」雲惜驚喜道。
「當然。」玄溪時挑挑眉,唇角輕勾,「聽玄兄說,姑娘與宮主夫人關係極好,如同親生母女一般?」
雲惜款款落座,聞言抬眸看向她,不知道她問這話有什麼目的,輕笑一聲,「夫人確實待我極好,惜兒很感恩。」
「哦。」玄溪時似笑非笑,語調拉長,「不知雲姑娘今年芳齡幾何?」
「十八,姑娘呢?」
「我十六。」
雲惜笑意加深,眼裡光波流轉:「那姑娘比我小上一些,惜兒就妄稱姑娘一聲妹妹,可好?」
玄溪時心中好笑,這就想要與她攀姐妹關係了?
看那雙眼睛,即便在與她說話之時,都控製不住地往帝星玉臉上瞟去。
這人段數忒低,瞬間讓她失了興致。
「不大好。」她聲音冷淡下來。
聞言,雲惜臉上笑容一凝,完全沒想到她會拒絕自己。
她下意識地抿了下唇,接著笑道:「是惜兒唐突姑娘了,對了,還不曾了解姑娘和公子的名諱。」
玄溪時歪了歪頭,兀自笑開了,「玄溪時,至於他的名字,你自己問他好了。」
姓玄?
雲惜驚住了。
難道這女子是從仙界來的?
可是不應該呀,她的修為僅僅是合體初期,怎麼可能是玄家本家的人!
她快速平復心裡的波瀾,麵上瞧不出分毫,轉而看向帝星玉,柔聲問道:「公子可願告知惜兒名諱?這樣下次公子再來做客,也免得惜兒有失禮數。」
她的話音落下許久,帝星玉都未曾看她一眼,甚至抓起玄溪時的手指玩了起來,姿態懶散又閒適。
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。
他暗暗捏了捏玄溪時白皙如玉的小手,似是懲罰她故意拿他來逗弄別人。
玄溪時心中好笑,毫不示弱地反捏了回去。
見到這一幕,雲惜原本有些羞紅的臉色漸漸變白,心中逐漸明了這二人是故意在拿她尋開心呢。
她本身脾性就有些張揚,若不是少宮主還在此地,她險些就要維持不住心底的戾氣。
她垂眸掩飾眼裡的憤怒,再次抬頭時已經蘊起了點點晶瑩,咬唇道:「姑娘,惜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?」
啊?
玄溪時有些發懵。
這是突然鬨得是哪一出?
她抬眸看了過去,玩味道:「此話怎講?」
「姑娘是不是明知道這位公子不屑理會惜兒,故意讓惜兒問出口,繼而令我難堪?」雲惜眼神不甘,隱隱帶了幾分控訴意味。
玄溪時:「?」
這是在道德綁架她嗎?
不是,這姑娘腦子是怎麼長的?
旋即,她將手從帝星玉的手裡抽了出來,眼神冷淡下來。
「雲姑娘好沒道理,人家的名字願不願意告訴你,自然是人家做主,從我嘴裡說出來算怎麼回事?」
然而,雲惜就像是盯上了她一般,想到眼前俊朗非凡的男人牽起她手的畫麵,她便渾身不痛快,說話也忘了分寸,她冷笑一聲:「姑娘敢肯定自己沒有帶著惡意嗎?」
此言一出,玄溪時都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