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才絕豔的二小姐。

而不是眼前這個，在王府日漸失去光芒的女子。

他診脈後，看著孟南初，語氣微沉：“王妃不曾按時用藥？”

孟南初淡淡答：“昨日事忙，忘記了。”

顧澤心裡驀的騰起怒意。

“什麼事能比命還重要？堂堂王妃活成這幅樣子，說出去簡直墜了謝家名聲！”

“你過得這樣慘，還要同那青樓女子相爭，不肯和離麼？”

孟南初愣了愣，隨即心裡猛地發酸。

顧澤能說出這樣的話，可見外頭人都怎麼傳的。

她忍了忍，卻終究沒忍住。

“顧大夫知道的不少，但你忘了，我隻是一介女流。”

“若我是男兒身，若我真能想和離就和離，拚上性命我也不會讓謝家落到如此地步！如果可以，我甚至不會選擇嫁給厲誠澤！”

她壓下喉間刺痛，字字句句如同泣血。

若不是厲誠澤當年毀約鬨的人儘皆知，她祖父又怎會求先帝賜婚？

孟南初劇烈咳嗽起來，鮮血頃刻染濕手帕。

她抬頭，蒼白臉上血色染唇：“若是自甘墮落能護住謝家，我甘之如飴。”

顧澤徹底怔住。

“你走吧。”孟南初站起身來，指向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