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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始至終，薑雲對於他們南平國和黑水國之間的戰事，就一直不看好，在開打之前，就曾極力勸說巫雅和黑水國進行和談，現在聽聞有信使從山陵關而來，他第一個想到的，便是兵敗的消息終於傳來。

“不錯。”焦致遠緊接著附和道：“陛下如此著急的傳喚我們，必定是那吳凡在前線打了敗仗，而且，輸得必定很慘，現在急召我們，就是為了商討這善後事宜。”

“小人誤國啊！”吏部尚書秦維深深歎了口氣說道，臉上滿是憤懣。

秦維之前雖然沒有極力勸說巫雅和談，但對於戰事，同樣不看好。

柳真言斜眼看了一眼三人，臉色平靜。

至於一直堅定支持巫雅的趙興年，此時則是眉頭緊鎖，愁容滿麵。

“蔡大人，你怎麼不說話？”這時，薑雲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蔡成問道。

從幾人碰麵開始，蔡成就一直沒有說過話，這明顯有些反常，畢竟，吳凡當了三軍統帥，便完全將蔡成給架空了，幾人中，肯定要屬蔡成對吳凡最為痛恨，現在，薑雲幾人數落吳凡，蔡成不應該表現的這麼安靜才是。

“我沒事。”蔡成搖搖頭道。

“蔡大人，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看。”薑雲說道。

“是啊，蔡大人，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氣色不太好，生病了？”焦致遠也說道。

“都說了沒事了，你們話怎麼那麼多？”蔡成不耐煩的說了一句，隨後，撇開幾人，獨自朝著宮內走去。

幾人見狀，麵麵相覷。

“他這是怎麼了？怎麼發這麼大火？”薑雲愣愣道。

“誰知道呢。”焦致遠說道：“或許因為吳凡架空了他吧。”

“可現在吳凡那邊打了敗仗，他翻身的機會來了，應該高興才是，怎麼還這麼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？”薑雲疑惑的說道。

顯然，剛剛蔡成對他們無端發火，讓薑雲心中很是不爽，說話的時候也沒那麼客氣了。

焦致遠搖搖頭，表示自己也想不通。

“你們彆忘了他的身份。”柳真言突然淡淡的開口道。

“他的身份？什麼身份？一個被架空的兵部尚書？”薑雲嘲諷道。

“他現在的確是被陛下架空了，但彆忘了，他當了多年的兵部尚書，更是在軍中多年，軍中的消息可比我們靈通。”柳真言淡淡的說道。
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薑雲似乎並不明白柳真言話中的意思。

柳真言卻是笑笑，沒有再說什麼，抬步向前走去。

“哎，你把話說清楚，到底什麼意思，你彆走啊。”薑雲衝著柳真言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