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了?”旁邊的校尉一邊從對方手中拿過酒壺,一邊隨意地問道。
“你看那裡!城頭有人在打旗語!”劉姓將領指向城頭某個方向,對旁邊的校尉說道。
旗語?
那校尉剛準備喝酒,聽到這劉姓將領的話,也愣住了,下意識地看向對方指向的方向。
還真有人在打旗語!
兩人同時看向城頭,在城頭的某個地方,果然有一傳令兵正在揮動雙手,打著旗語。
兩人都是陽羽關軍中的守將,對於這軍中的旗語,自然不陌生,稍微看了會,便也看明白了旗語所傳達的意思。
“將軍這是什麼意思?讓我們‘進攻’?攻哪裡?陽羽關?”那校尉盯著旗語愣愣地說道。
旗語所傳達的意思很簡單,那就是:發起進攻。
這種傳達進攻和撤退之類的旗語,在戰場上是最常見到的,哪怕是剛入伍不久的新兵,都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,這兩位在軍中多年的將領,自然也不會理解不了。
隻是,他們現在不是在戰場上啊,隻是在演戲,趙廣誌讓他們進攻,攻打誰去?攻向什麼方向?
“你說,這旗語會不會搞錯了?”劉姓將領說道。
“應該不會。”旁邊的校尉搖搖頭,說道:“現場關內就隻有我們的人以及從水月國來的人,水月國的軍隊中所使用的旗語和我們不同,我之前見過,所以,這打旗語的,肯定是我們的人,而傳令兵打旗語的方向,正是我們這裡,顯然,這是在打給我們看。”
“這麼說,真的是將軍在讓我們進攻?”劉姓將領說道。
旁邊的校尉沒有說話,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沒有其他可能了,這旗語肯定是趙廣誌讓打的,而且,肯定是打給他們看的。
旗語是很好理解,但之後呢?打哪?打誰?
這兩人頭疼了,皺眉開始思考,好一會,兩人幾乎同時停了下來,互相對望一眼。
“攻打陽羽關!”
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隨後,兩人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很顯然,在這種時候讓他們發起攻擊,那攻擊的目標,應該隻有陽羽關了,畢竟,這裡沒有其他攻擊的目標,而他們現在所扮演的身份,是南平國的軍隊,以這個身份攻打陽羽關,也完全說得過去。
隻是,在出發之前的商討中,可沒有要攻打陽羽關的機會,趙廣誌怎麼突然增加了這麼一個“演習”內容?
“會不會是水月國的那些人不那麼好騙,將軍忽悠不住了,這才讓我們演戲進一步深入?”劉姓將領猜測道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旁邊的校尉點點頭,說道:“我早就說過,水月國的人不是傻子,尤其是率隊的還是他們的二皇子,一個在軍中生活多年的人,想要蒙住他們,哪那麼容易,現在好了,水月國的人果然是懷疑了。”
“是啊,當初大家都覺得這麼演下去很危險,偏偏將軍非要堅持繼續下去。”劉姓將領也抱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