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同袍們慘死的情景，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，被亂刀砍死、高空墜亡、被火活活燒死，死法不已，卻同樣淒慘。

“弓箭手，自由射擊！”將爬上城頭的黑衣人全部殺死，陳文德立即下令，對城外後撤的敵軍進行射擊。

雖然周圍環境比較黑，但在漫天的箭雨之下，還是有不少黑衣人，沒有能夠逃出射程，倒在了箭矢之下。

“早知道你們要來，給你們準備的這份大禮，你們一定很滿意吧。”城頭上，陳文德讓所有弓箭手停止攻擊之後喃喃自語道。

吳凡離開之前就曾叮囑過他，要小心城外叛軍的夜襲，果然，事情讓吳凡給猜中了，城外的敵軍果然來夜襲了，早有準備的陳文德自然絲毫不慌，給予了敵人迎頭痛擊。

安排人打掃戰場和站崗放哨之後，陳文德並未立即回營去休息，而是抬頭看了看天色，自語道：“這個夜晚好漫長！”

與此同時，城頭之下的預備隊中，那些被蔡成留在守軍中的內應指揮官們，再次聚集到了一起，陳文德重新調整軍隊布防之後，他們都在一個隊伍中，相聚自然更加方便。

“剛剛城頭發生的事情，你們都知道了吧？”

“那麼大動靜，除非聾了，瞎了，否則，誰會不知道？”

“蔡大人派來的人铩羽而歸了，也不知道損失大不大。”

“我剛剛偷偷瞄了一眼，城頭上的人，運下來不少的屍體，再加上城外還未上城頭就被殺死，蔡大人這次怕是損失不小。”

“那陳文德還真有兩下子，蔡大人此時怕是已經怒火中燒了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
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，言語之中，多少有些擔憂。

他們都是蔡成的人，自然是希望蔡成的攻勢一切順利，然而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，對於蔡成而言，卻是頗為不利，先是投石機被奪，接著，攻城之中損失增加，再加上晚上夜襲也被陳文德識破，總之，今天的戰鬥，對於蔡成的軍隊來說，相當不妙。

作為蔡成的人，他們的心情自然也不會多好。

“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？”其中一個將領開口道。

“做些什麼？”眾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
“對，做些什麼！”剛剛說話那將領語氣變得堅定起來：“之前蔡大人一切順利，我們自然可以繼續隱藏不動，旁觀看戲，但現在蔡大人攻勢不順，我們應該做些什麼，來幫助蔡大人。”

“可，蔡大人還沒有下達命令給我們，我們私自行動，真的好嗎？”有人擔憂道。

其實，這個話題，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，當時，有的支持靜觀其變，有的則是主張主動出擊，而現在，在蔡成攻勢不順的情況下，這個話題再次被拿了出來進行討論。

依舊是有兩種不同的觀點，所不同的是，這次支持主動出擊的人，更多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