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衍川也不是要強要她。</p>

隻是薑晚太不順從,剛剛曇花一現的乖巧,被逗弄到微微泛紅的脖頸,微微喘息的樣子。</p>

他越發懷念薑晚在床上的樣子。</p>

"那個房東,出不來了。"摟著薑晚蹭了一會,也不許她去扣衣服扣子,厲衍川溫沉的聲音落在她耳蝸旁,染了些欲色。</p>

"那套房子,也彆住了。"</p>

回家裡來。</p>

"不。"</p>

薑晚被他扣著,衣服有些淩亂不堪,雙手被困在厲衍川懷裡,想掙紮卻動彈不得。</p>

他長指勾纏著她散在頸後的發,又低又啞的與她說話,"你能去哪那套出租屋"</p>

"那邊,亂的很。"</p>

想到她昨夜裡淋著雨回去,在黑暗的樓道裡,卻差點遭人威脅……</p>

厲衍川就抿緊了唇,心裡莫名不舒服。</p>

"房東猥褻女租客,他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最後一個。在你之前,也有彆人,有的息事寧人,有的搬走,隻有你,在他暴露意圖的時候,直接踢爆了他。"</p>

白天聽到消息,他頭一次,希望刑法更嚴厲一些。</p>

"謝謝。"薑晚憋了好久,才勉強吐出來這兩個字,掙紮著想從他懷裡出來。</p>

厲衍川擰緊了眉。</p>

"我抱你,有那麼反感"</p>

她一臉著急,想馬上離開的樣子,厲衍川卻不允,單手將人困在懷裡,空出的手指輕撫上她嫣紅的唇,聲音又低又啞,"急什麼在家裡住,有人伺候,不好麼"</p>

"今晚,我也可以伺候你。"</p>

厲衍川說那樣露骨的話。</p>

薑晚知道,他是哄著媽,半配合著讓自己回到厲家。</p>

那雙溫熱厚實的手,極不老實,仗著傭人避嫌離得遠,還在餐廳就在她身上摸。</p>

腿還頂開了她的。</p>

薑晚難以躲開,卻又覺得格外難堪。</p>

過往三年婚姻,他也總是這樣,不論時間地點,想要她時便要她配合,從不容許她拒絕。</p>

事實上,她也沒拒絕過。</p>

一千多個日夜裡,性,是她唯一靠近厲衍川的機會。</p>

薑晚抬起頭,在厲衍川撩開她裙子時,臉微紅著說,"有人伺候是舒服的。"</p>

厲衍川很滿意這個回答。</p>

唇息落在她頸項處,低而沙啞地笑著,"所以……今天用什麼姿勢"</p>

薑晚咬緊了唇。</p>

她的眸微亮,突地笑了,"我說的是傭人,不是你。當泄欲工具,有什麼舒服的。"</p>

厲衍川臉色驟然一僵。</p>

"七八個人伺候,衣食無憂,我當然舒服。"薑晚淡淡說道,"可是我並不開心啊,甚至……壓抑。或許是我太不滿足了,想嫁給你,卻又想要自由。就像莫師傅做的糕點那麼好吃,我卻總有些懷念街邊賣的紅豆酥。"</p>

"你知道就行。"</p>

厲衍川鬆了手,唇畔有一抹晦澀的弧度,黑眸盯緊了她,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。</p>

"人心不足！"</p>

薑晚渾身都顫了下！</p>

原來,厲衍川一直認為她在鬨,是覺著她貪心</p>

他大概從來沒有反思過他自己,從沒覺得錯過。</p>

薑晚的手捏緊又鬆開。</p>

她突然不生氣了,隻是淡淡看著他。</p>

"也許是的。可厲衍川,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。這個家裡上上下下所有人,也並不在意我,他們在意的,隻有厲太太,不是薑晚。厲太太換誰做都可以。"</p>

現在,她隻想做薑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