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雙喜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囂張而後悔了。沒錯,鬼子是把趙秀芹給抓走了,但是趙秀芹是在鬼子手裡,又不是在蘇雙喜的手裡。蘇雙喜不過是鬼子的一條狗而已。
他在這裡耀武揚威,肯定已經激怒了這裡的人。他們或許不敢當麵對蘇雙喜動手,但是背後偷偷地給蘇雙喜放冷槍還是完全有可能的。蘇雙喜要是死了,鬼子大不了再換個彆人來談判,對於鬼子來說沒有什麼影響。他完全就是狐假虎威。
現在想到了這一層,蘇雙喜的心中怎麼能不害怕?
不行,晚上絕對不能走。如果要是不走的話,留在這裡,如果他死了,鬼子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,這相當於打臉了。但是如果他要是出去了,在半路上死了,被扔到某個山溝裡去了,估計就找不著了。
可以有很多的可能,比如蘇雙喜在走夜路的時候出了意外,沒走穩掉下山溝裡去,那也是有可能的。所以也沒法埋怨給彆人。
“要不我就在這裡住一晚上,明天再走吧。”蘇雙喜說道。
他這樣一說。趙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“可是我們這裡沒有吃的,高粱餅子你又不吃。”
對付不吃飯的小孩兒,千萬不要哄著喂著。越是這樣,越是嬌慣。如果不吃,那就餓著。餓了之後自然就主動去吃了,現在對付蘇雙喜也是一樣。
蘇雙喜心中清楚,如果他要是繼續堅持不吃的話,那麼這個晚上隻能餓著了。餓一晚上,明天還要再回去的話,那麼他還有體力嗎?想到這裡,他也隻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,咬著牙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就吃吧。”
“咦,你這人真奇怪,你不是說我們的高粱餅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嗎?”就在這個時候,那個警衛員開口了。
這話說得蘇雙喜麵紅耳赤。你說不是人吃的,現在你又吃,那你到底是不是人了?對方雖然沒說出後麵的話來,但是就是這個意思了。
蘇雙喜想要發怒,但是隻要想想對方手腰間掛著的刺刀,還是作罷了。他什麼都沒有說,等到高粱餅子被送上來之後,拿起一個就吃。
這個東西很難下咽,粗粗的高粱麵,摩擦著他的嘴巴,就仿佛是有砂紙在摩擦一般,這哪裡是在吃東西,簡直就像是在吃鋸末一半。但是他知道,如果不吃的話,那他隻能餓著,所以也隻能這樣勉強堅持著。
吃了一個,但是第二個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“太君,咪西咪西。”此時,就在老君山上,小鬼子也正在吃飯。
白天的時候,他們根本就不敢生火,生怕煙霧會暴露自己的目標,畢竟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。他們最大的底氣就是八路軍沒有找到他們。如果他們的藏身之處被八路軍發現了,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,他們是可想而知的。他們這個隊伍估計都要玉碎在這裡了。
他們並不怕死,但是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好機會,他們是絕對不能死的,他們需要押著趙秀芹回去。隻有利用趙秀芹,才能夠威脅到八路軍獨立騎兵團的團長。至少也能讓對方方寸大亂,從而做出一些傻事來。鬼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