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咳!”
在一陣咳嗽聲中,內院之門再次打開。
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,即便四周掛著紅燈籠,依舊顯得昏暗不已,蕭南風身著青叔的衣裳,佝僂著身材,用手帕捂著臉,一邊咳嗽一邊走了出來。
“大人,可曾說服世子?”守衛頭領忍不住問。
“咳咳咳!”昏暗之中,蕭南風捂著手帕咳嗽,點了點頭。
守衛頭領長噓口氣,終於得到滿意的結果了。
蕭南風模仿青衣老者的口吻道:“此刻世子也心情不好,你們,就不要進去觸他黴頭了,明早迎親前,再安排人進去梳妝,咳咳咳。”
“遵命!”
蕭南風咳嗽之中,點了點頭,跨著蹣跚的步子,要離開這裡,不過,蕭南風走得很慢,好似在等待什麼。
果然,蕭南風走到第五步,守衛首領忍不住了:“大人,你的那狼狗黑兒,還在裡麵,不帶走嗎?”
“以防萬一,咳咳咳……”
蕭南風沒有回頭,隻是背對著眾人,對著眾人擺了擺手,緩緩離開。
直到蕭南風徹底走遠,守衛頭領輕籲了口氣,感慨道:“他真是謹慎,他讓狼狗在內院中監視世子,是以防世子這時候做什麼傻事。既然他考慮得如此周全,我們也不要管了,等到天亮了再說,省得出了事,到時大總管怪罪我們。”
所有人都以為蕭南風還在內院之中。卻誰也想不到,此刻的蕭南風,已經穿過了重重把守,一路走向府外。
一路上,府中的仆從、下人紛紛對他畢恭畢敬,青衣老者早已被蕭南風協助下,捧成了大總管麵前的紅人,原本就是眼高於頂,誰也不理會。
蕭南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蕭府。
蕭府的重重把守,也成了擺設。
離開了蕭府,站在遠處的暗中,蕭南風又不舍的看了一會住了六年的家和十年的囚籠,最終才扭頭踏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。
第二日上午。
無數將士趕來,將蕭府圍得水泄不通。
原來天一亮,家仆們就發現了內院的驚變,通報上去,馬上引來了大軍包圍,整個蕭府陷入了肅殺氣氛中,家仆們無不噤若寒蟬。
內院之中,蕭南風的書房圍著一群將士,此刻一個個都麵露凶相,看著攤在地上滿臉驚恐的青衣老者,還有那已經是一具屍體的狼狗黑兒。
一群將士聽著青衣老者顫顫巍巍地描述著經過,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,同時看向他好似看到死人一樣,很顯然,犯了如此大錯,他死定了,至於怎麼死,牽連多少族人,那就要看主位上坐著的那位大總管的心情了。
“大總管,世子居然有如此城府,為了這一天,謀算了這麼久?”
“我們都被世子騙了!青管家死不足惜,但,世子怎麼辦?”
“世子如此心性,極為可怕,而且,居然運氣好到撿了一本煉魂功法?誰告訴我,世子到底煉了什麼?”
大總管陰沉著臉看著書桌上的一張便簽,對身邊幾位幕僚的激憤陳詞置若罔聞。
便簽是蕭南風臨走時留下的,上麵寫了十二個大字。
“活久一點,等我回來取你人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