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鑿鑿口供 (1 / 2)

俯首稱臣 後彰陳 1826 字 3個月前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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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學補試在即,考卷被盜。弟子間不乏互相猜忌、暗中揭發,人人自危。

「沈暮白,竊卷可是殺頭的罪名,你如此構陷於我!這是赤裸裸的陷害!」

言辭間,陳晞情緒異常激烈。他必須據理力爭,這樣的臟水他絕不可讓沈暮白潑到他的頭上。

盜卷之罪在令國是重中之重,罪名之大,足以讓人喪命!科考、太學考試均屬於一等機密,在開考前,竊取、刺探、收買等獲得試題的不當行為,一旦查實,情節嚴重者處以家業籍沒、全家流徙、刑罰還包括杖刑、絞刑等。

「吾可沒有汙蔑你。」沈暮白四兩撥千斤,眼底的不爽延伸開來,拿捏到陳晞緊張的神色,她樂開了花,一字一頓地說道,「吾說的是這屋內的世子,你偏要對號入座,吾有何法子?」

沈暮白的話音剛落,屋內的粱國世子謝勉、順國世子梁辛皆麵露難色,若不是陳晞,那皇太女此番話語,就是衝著他們兩當中的一個來的!

這樣的罪名,任誰都遭不出。

謝勉亦不置可否,他認為自己與皇太女也算交好,怎麼的好端端的他也被懷疑?

人與人之間的關係,可以如當日於鬼幽崖洞窟,救起沈暮白的那根繩索堅硬粗壯;又可以輕薄如瓷,就像他們幾人所處房間內擺設的那口定窯,釉色厚重、麵上晶瑩秀美,輕輕一碰就能粉身碎骨。

一旁的藺閱對著這樣的場麵,心亂如麻。

沈暮白不再賣關子,將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梁辛身上,冷厲地開口,「梁辛,你怎麼不敢說話了?是做了壞事,怕了嗎?」

梁辛怯於開口解釋,就被沈暮白的質問逼得無處可躲,霎時間臉色蒼白如蠟,深深的恐懼和不安籠罩著周身。

撲通一下!梁辛跪在地上,一連串地向沈暮白求饒。

「殿——下,殿下,我真的沒有,我真的沒有!求殿下明察!」

伏在沈暮白腳邊的梁辛,瑟縮著身子,額頭貼著地麵,連連磕頭,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。他的身體微顫,淚水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流淌下來。沈暮白的話如同一記重錘,砸中了梁辛的心頭。

慌亂之下,他想要解釋,想要為自己爭辯,但卻被皇太女的威勢所震懾,不知道從何起頭,以證清白。

本就瘦小的梁辛,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動物,無助而可憐。

沈暮白在他身上停留片刻,麵對如此的絕望和無助,她不敢說她的內心毫無一絲憐憫。

但她知道,眼前的情景也許隻是浮於表麵的故作姿態,也或是為了博取同情,真相還需要由她親手揭開。

對於梁辛的表演,沈暮白不禁湧起了厭惡,認為其虛偽而可憎。她差點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,但她深知宮中的爾虞我詐,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,即使自己的左手也不能相信右手。

她需要趕在太學祭酒、司業等前頭,將賊人捉出,方能昭顯她皇太女的英明。

一個箭步,陳晞就上前要去拉跪伏在地上的梁辛起來,梁辛搖著頭,就是不肯起身。

除了陳晞,謝勉也出麵維護梁辛,雖不好直說,但是字裡行間認為沈暮白的懷疑有失偏頗,「殿下,梁世子萬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!我們深知阿辛的為人,絕對不是他!」

梁辛,來自諸國中勢力孱弱的順國,和他的小身板一樣,不堪一擊。還跪在地上的梁辛,已經年滿十八,卻更像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,乾瘦的身軀總是搖搖欲墜,纖細的胳膊肘子,透露出無助和脆弱。

他薄如蟬翼的肩膀微微聳起,像是承受著一切風雨欲來的的壓力。梁辛的麵容蒼白瘦削,深陷的眼眶,總是這樣疲憊不堪的模樣,隨時都會倒下。

明明也是堂堂一國世子,還遠不如長業街上挑擔賣餅的,似是每日為著生計前途發愁,把梁辛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
他的身世,沒有任何一處足以讓沈暮白稍許忌憚,拿下樑辛,讓竊卷之人水落石出,是再好不過了。

梁辛身上唯一讓沈暮白有所顧忌的,便是他與謝勉、陳晞的私交,可這般交好關係深入到什麼階段,她沈暮白還有所不知。

想到若自己言行太過激烈,生怕寒了謝勉的心。自己與謝勉兩人,好不容易在鬼幽崖有了一些細微的進展。

他們的紛紛附和袒護,將矛頭轉向了對沈暮白質疑的不合理之處,認為她對梁辛的指責是毫無根據的。誠然梁辛,算是一個看上去憨厚、膽小而誠實之人。

若以貌取人,那這天底下的君王也都別做了!單單從私交就判斷是否,梁辛絕不可能做出偷盜考卷的結論,謝勉怎麼也會因情所困?

目光如炬,沈暮白定睛看著匍伏的梁辛,冷言冷語地厲聲說,「那你這幾日獨自一人鬼鬼祟祟地在司業房前踱步,也是吾胡謅了?事實麵前,你好好解釋下這是為什麼吧!!!」

幾人聽到沈暮白所言,都麵色微變。

跪在地上的梁辛,被嚇得骨顫肉驚的,他不知自己該如何應答,急壞了一旁愛莫能助的陳晞。在了解事情全貌前,他不知道怎麼幫到梁辛。

終於,梁辛顫顫巍巍的抖嗦著開口了,他承認自己曾經在章司業房間麵前晃悠過,但他堅稱自己絕對沒有乾過偷盜試卷之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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