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堪沒有多說什麽,心裏還是暗暗佩服,他竟然發現我手術的特點和滕策相似。
手術很順,很快就到了瘤體分離階段,三助四助睜大眼睛,這個階段是他們師父劉易斯的拿手好戲。
他們也學到了真傳。
很快,他們開始震驚。
秦堪分離黏連,不但是手法純熟,而且還非常細膩,速度也很快,劉易斯不見得有他這樣的水平。
沒有。
再認真看了一會,劉易斯真的不是秦堪的對手。
“你的黏連鬆解術真的是太厲害了。”三助忍不住讚歎起來。
安德安更是吃驚。
他見過滕策的手術,也見過劉易斯的手術,憑良心,秦堪更厲害。
安德安不再輕視這個年輕人了,他認真配合,如果配合不好,會被眼前這個年輕人藐視的。
安德安是成名的胰腺外科專家,也是土耳其唯一能做pple術式的胰腺外科超級老大,他比龍教授差一點,但是,在國際上也屬於大佬,前100名應該是沒有問題。
他也需要珍惜自己的聲譽。
才用了不到一個小時,對秦堪的藐視早已經蕩然無存了。
突然,術野中血液湧現。
這是安德安無意中扯撕裂了一根很粗的腫瘤血管。
這樣的血管很難止血,因為它的解剖結構與正常血管有很大的差異性,幾乎沒有典型的血管形狀,一旦撕裂,就不是一般所說的撕斷,而是縱向的裂開。
很難止血。
這種血管撕裂,即便是滕策,史密斯等人,也會頭皮痛。
安德安很痛苦地咧了咧嘴,很本能去止血。
秦堪沒有乾預。
因為,出血的部位在瘤體的底部,對麵的一助才比較好伸手進去。
安德安搖了搖頭。
“我有點困難。”
他試圖止血,試了試,心裏沒底,越試,心裏越驚,術野裏的血液已經積成了幾厘米。
三助用吸引器吸引。
出血量不小。
必須快速止血。
這個病人已經有惡病質了,本身就有中度貧血,再出血的話,很可能會加重病情,還可能會出現全身器官衰竭。
絕對要避免這種情況。
癌症病人一旦進入全身衰竭,後續的化療就很難完成。
滕策、史密斯他們治療胰腺癌,手術做得再好,他們也會安排做化療的。雖然化療的價值到底有多大,沒人說得清楚,但是,為了慎重起見,他們是主張做化療的。
秦堪也不會獨立特行異想天開,他也堅持做化療。
如果病人不及時止血,對身體的打擊就會比較大,化療受影響,醫患都會因此失去信心。
必須及時止血。
安德安發出求救的信息之後,秦堪連一秒鍾的遲疑都沒有,手就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