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術做完,沒等屠屠姆醒麻藥,女子朝秦堪揮了揮手,秦堪會意,脫了手術衣,洗了手,離開了手術室。
薛鬆始終跟在身邊。
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,女子停下來,說:“你們的處境很危險,屠屠姆不一定會履約,不是他不願意,而是他能力有限。所以,我們可能要改變計劃,提前離開。”
秦堪搖了搖頭,說:“屠屠姆不能履約,是你的推測,還是有什麽具體的依據?我希望得到明確的告知。”
女子說:“憑屠屠姆過去的記錄,我們有理由懷疑他不履約。”
秦堪搖頭說:“我感覺,他會履約的。他向我保證過。”
女子說:“確實,這個人,有時候是非常講信譽的,但是,有時候,他有非常不講信譽。”
秦堪說:“你說修改計劃,評估了風險嗎?”
女子說:“風險也很大。具體的,就是我們馬上離開這裏,坐船出海,在50海裏之外,有軍艦接應。”
“我們的?”
“不是,是委內那的。”
“這50海裏,風險很大是嗎?”
“對,很大。”
“我可以反對嗎?”
“你反對?反對的理由是,你更希望得到屠屠姆的幫助?你非常相信他?”
秦堪點頭,說:“是的,我相信他。”
女子沉默了好一會,說:“既然如此,那我請示一下。我們一個原則,就是儘可能的選擇風險小的。對於這一點,我們也沒有把握。”
這種情況出乎秦堪的意料。
他真的沒有想到,這個女子竟然這麽輕鬆就放棄了自己的計劃,幾乎是沒有怎麽堅持。
女子撥通了一個電話,聊了幾句,轉過身對秦堪說:“上麵尊重你的選擇,好了,暫時,我們還按照原計劃行事。不過,情況一旦有變,我們可能會有新的計劃。”
女子走了。
她假裝工作人員,一晃,就混在人群中,也沒有告訴秦堪,他們的聯係方式,那女子連姓名也沒有留下。
秦堪覺得很踏實了,他突然發現,自己並不孤立,一方麵,有ataxia首席執行官莉莉的幫助,另一方麵,祖國的人始終都在身邊,雖然看不到他們,但他們就在身邊。
兩個小時後,秦堪見到了屠屠姆。
他平躺在床上,聽了秦堪對他的病情的分析。
屠屠姆一邊聽一邊點頭,“好的,非常感謝。我做了化療之後,按照你的建議,到伱們中國去,住進龍溪溝,用神秘的中藥進行調理。”
秦堪剛才重點是做屠屠姆的工作,不是推薦化療,而是推薦中醫,半年後,秦家村的第一期工程基本完成,讓屠屠姆第一個住進去,有辟邪的作用。
可以說,這樣的人,是最好的辟邪活物,一身的殺氣,別說人,鬼都避他三舍。
秦堪從來就不是純粹的無神論者。
在秦家村,幾百人的村子,有不少的傳說,有些事,真的很難說,即使是學醫的秦堪,現在都還不敢否認老人講的那些事。
村子的西頭,有一間老房子鬨鬼。當夜幕降臨的時候,會有一些不尋常的聲音從房子裏傳出,有一些人說這是鬼魂的呻吟聲,也有人說這是房屋老化的聲音。
一個晴朗的下午,一個小女孩去到了那所老房子,據她的父母說,他們的貓在那裏迷路了。小女孩進去了,進去後,再也沒有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