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術做完了。
劉詠沒有在預期的時間內醒過來。
秦堪很惱火,檢查了身體之後,確實說不出哪裏出了問題。
又延遲了半個小時,劉詠依然沒有醒過來。
顯然,這是麻藥打多了的緣故。
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情況,麻醉科的人都過來了,他們要會診。
秦堪,溫文彬等人都沒有離開,這個時候,哪有心思做其他的事?
二十多個麻醉師隻缺了何巧,其他人都到了。
秦堪自己也算一個麻醉師,他有潘曉婷的“專精”技能,在景華醫院其實不弱於誰,隻是現在麻醉不醒過來,潘曉婷的經驗之中並沒有類似的情況。
在場的,20多個麻醉師,多半是年輕人,他們大多數還沒有經曆過麻醉意外,隻有3、4個年紀大一些的麻醉師有這方麵的經驗,其中,孫虹是最多的,他經曆過3次。
他也因此受過3次處分。
至今,孫虹也隻拿副主任醫師的工資,工資降了升,升了降,他自己覺得是最冤的。
這次又攤上大事了。
又一個麻醉意外?
“我這不是冤嗎?”他哭喪著臉向溫文彬說,“秦堪你也是內行,我做錯了什麽事嘛?”
“討論一下吧。現在真不好說你有沒有責任。”
溫文彬也不能下結論。
他自己也在自責,因為,決定孫虹上,是溫文彬的意思。不過,誰做麻醉,並沒有錯,都是有資格的。但是,溫文彬覺得,要是自己不這麽決定,繼續用何巧,也許不會發生這事呢?
自責,悔恨。
想起這件事,溫文彬又想起來何巧。
“何巧哪去了?”
“何巧?何巧不是旅遊去了嗎?去了幾天了啊!”
“怎麽可能?今天她都在啊。”
“哪裏?你看她的微信,她在酆都城呢!”
“酆都城是我國十大陰森之地。旅遊怎麽去這種地方?”
“她旅遊回來了,昨天回來的。”
……
七嘴八舌。
麻醉科很少有機會會診,今天坐在一起,就和聚餐沒有太大差別,根本就沒有莊重感,即便溫文彬在,聊起來沒有章法。
何巧到底回來了沒有,這不是問題,因為在幾個小時之前,溫文彬,秦堪都看到了她,本來,這台手術是何巧做麻師的。
“什麽!不對吧?怎麽是何巧做麻醉師?不是排班排了孫虹嗎?”
秦堪腦子裏“轟”的一聲。
溫文彬也皺著眉頭,大聲說:“萬主任,怎麽回事?到底是誰做今天這台手術的麻醉?”
“孫虹。後來改成何巧。何巧是昨天回來的,後來,又改成了孫虹。”萬主任忙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