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安琳抽噎著,“你心裡是不是還有席雲渺,不然你為什麼生氣?”
蔣愷霆怒斥,“你說的什麼話?我太慣著你了是吧,慣的你無法無天,我對你還不夠好嗎?隨隨便便就害人,害我孩子的媽咪,讓孩子們來恨我,對你有什麼好處?!趙安琳,你再這樣,我沒法保證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,她回來了,帶著兩個孩子,你的心已經偏了,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開開心心的,現在跟我在一起總是心事重重。”
“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,越來越快不可理喻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你一點都不為我著想,我跟你沒法溝通。”
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趙安琳再打來,他直接調了靜音,這樣做的結果是,早上醒來的時候,他收到了趙安琳道歉的信息,表示以後不會再故意針對席雲渺,前提是席雲渺和孩子不來招惹她。
蔣愷霆粗略的看完了一連串消息,席雲渺怎麼會針對她?她隻會離她遠遠的,離蔣家人遠遠的,巴不得永遠都不要見到她見到蔣家的任何一個人。
現在她受了這麼大的傷害都不來向他告狀,將所有的委屈咽下去,大概是因為她知道做什麼都沒有用,所有的苦和痛隻能獨自承擔。
他將手機扔在一旁,不去理她,就去照顧兩個孩子了。
還是這兩個小東西好玩。
他哄女兒,“今天讓孫奶奶帶你出去玩,好不好?爹地帶哥哥去打針,哥哥生病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席睿琦最害怕打針了。
蔣愷霆帶著席睿清去參觀康拉德的戴姆勒公司總部,總部大樓位於車菊國最大的城市的商圈及中心,戴姆勒大樓已經成為了城市的標誌性建築。
公司大廳寫著公司的發展史,從文字上看,這是一段非常勵誌且教科書級彆的個人和公司成長史。
蔣愷霆看著這段文字,儒雅道,“戴姆勒公司的輝煌曆程恰恰是康拉德先生個人能力的體現。”
康拉德一身黑色西裝昂揚挺立,“蔣,你還不是一樣?”
正說著,蔣愷霆的手機響了,說了句抱歉,走到一旁接起來,是趙安琳的來電,她在說著道歉的話,他打斷她,“我哪有要跟你分手?你的智商呢?都這麼多年了,我愛的是誰,你不知道嗎?再說這樣的話,我就傷心了,我現在有事,晚點我讓人給銀行卡解凍。”
看著他走過來,康拉德取笑道,“蔣,夫人在查崗?”
蔣愷霆笑笑,“是女朋友,不好意思,見笑了,女人嘛,有點黏人,來,我們繼續。”
“請!”
……
正事談完,幾人悠閒的在康拉德的辦公室喝咖啡,公司高管作陪。
康拉德喝下一口飲料,道,“飛機失聯真是大災難,我們這常年全球飛的人要自求多福了。”
是啊,現在全球鋪天蓋地都是大馬國航班與地麵失去聯係的消息,從一開始發布消息,到現在,多少天過去了,消息越來越傾向於飛機墜毀,卻又找不到飛機殘骸。
蔣愷霆問過幾次想要解救被關押的飛機上的那些人,都被兒子拒絕了,兒子的理由很正當,“爹地,不是不讓你看,而是你看了也無濟於事,現在是監管最嚴密的時候,丹妮親自坐陣,不要說你去解救,除非轟了米國,所有人一起玩完,你放心,等他們鬆懈的時候,一定可以解救出來,他們都有利用價值,全部都好好的活著呢,你打草驚蛇反倒會要了他們的命。”
他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鋪天蓋地的消息,或者說是被米國主導的消息走向而沒有絲毫辦法。
這一刻,他將心底的沉重掩飾起來,語氣淡淡的,“所以,我們好好珍惜活著的時光吧。”
“陪陪家人,陪陪愛人,陪陪孩子。”康拉德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