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永被打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,高風佑儒雅的麵容帶著春風般的微笑看著眼前的一幕,仿佛是在觀看一場不太有趣的節目,他作為觀眾必須保持一個禮貌的表情。
一個男人突然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他的大動脈上,“現在懂了嗎?”
伍永懂,怎麼會不懂,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懂和他們說的是否是同一回事,即便真的是同一回事,他也不能說懂。
“不懂。”他咬牙。
蔣愷霆從身邊拿出一個小盒子甩了出去,男人上前撿起,裡麵是一個注射器,還有一小瓶藥水,藥水沒有名字。
伍永看到男人的動作,看到男人拿出的東西,他知道,挨打不恐怖,被紮兩刀也不恐怖,真正恐怖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,尤其是他不知道是什麼效果的藥。
他瑟瑟發抖,顧不得身體的疼痛,“這是什麼?”
蔣愷霆低低的笑聲裹著無儘冷意,“你想想你做了什麼,再想想這是什麼,今天晚上,你不如實招供,我保證你會付出代價。”
伍永搖頭,“我什麼也沒有做,我不認識你們跟我說的那個人,我也沒做什麼,就是,就是我不小心撞了你未婚妻的車,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她非要我賠償車的全款,我賠不起。”
蔣愷霆似乎明白,他是審問不出來什麼結果了,他一揮手,男人就明白了什麼意思,將注射器紮進藥水瓶裡。
伍永眼睜睜地看著藥水一點點被吸進注射器裡,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跪著爬到蔣愷霆麵前,雙手就要去抓他的腿,蔣愷霆一腳踹過去,兩個男人趕緊將他推倒。
“我求求你,蔣總裁,我錯了,我不該得罪趙安琳,我真的錯了……”
“不說?”蔣愷霆冷笑,眼神示意男人。
一個男人一腳踹倒伍永,狠狠的踩在他的後背上,另一個男人上前,擼起他的褲腿,拿著注射器紮在他的腿上。
和被打後身體的痛感比起來,打針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,可是感受到冰涼的針尖進入體內,像是源源不斷的死亡的催命符在透過血管流進身體的每一個角落。
他雙手趴在地上,抓著,想要阻止,想要逃離,十指緊緊地摳著地麵,可是背上的那隻腳像一座大山般壓著他。
“啊……”像是暗夜裡傳來了狼的嚎叫,似乎想要衝破夜空衝進無邊的黑夜裡去。
藥水很快就注射完畢了,男人鬆開他,伍永又試圖爬到蔣愷霆身邊去,被兩個男人用拳打腳踢的方式阻攔了。
“說話可以,彆他媽的往前湊。”
伍永流著淚,跪在地上,“蔣總裁,我求求你,你告訴我,你給我注射的什麼藥水?”
什麼藥水?葡萄糖而已,沒有任何副作用,不過是用來嚇唬他的,他不會給伍永留下把柄,就算是要給他注射什麼藥水,也不會采用這樣光明正大的方式。
蔣愷霆嘴角挽起乖戾的弧度,拿著手機慢悠悠地滑拉著,很快,裡麵就想響起了伍永說話的聲音,緊接著是趙安琳的聲音,接下來是他打趙安琳的聲音。
一切都那麼清晰,每一個字,每一個音符都那麼清晰,想抵賴都沒有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