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景林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,“我答應了爸媽去米國治療,隻是我爸現在出了車禍耽誤了行程,所以我把能辦的事情都提前辦一辦,和過去做一個告彆吧。”
已經進入了和這個世界告彆的倒計時了,以後不要再有什麼牽扯了。
席雲渺欣慰道,“那就好。”
“嗯,你回去吧。”孟景林下了逐客令,他不想再一次次的見到她了,每見一次,心就撕裂一次,都快疼痛到麻木了。
席雲渺離開他的病房,又和穀溫侖聊了一會,了解下他的病情,最後穀溫侖欲言又止地說,“是不是放心了?”
“嗯。”席雲渺點頭。
江蓓蕾知道些孟家的事情,但是也不方便多說什麼,便道,“怎麼沒有和孟總多聊一會?”
“該說的之前早就說過了,我就是過來看看他的狀態。”席雲渺勾了勾唇,隻覺得一股無力感從腳底油然而生。
江蓓蕾也不好多說什麼,方才穀溫侖也囑咐了她一些話,不多問就是最好的尊重了。
離開醫院,見席雲渺一直悶悶不樂,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句,“恕我直言,我覺得做人做事還是不要太過分,有太多人力不能抵擋的事情,老天都看著呢。”
她說的比較隱晦,席雲渺隻能聽懂一半,隻以為是說的孟景林的病,“我也沒想到他會最終走到這一步,其實我隻想他好好地活著就好。”
“對,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了。”
“他這樣了還在為孟氏工作,說明心中有牽掛,應該接下來能好好治療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