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睿清卻有一絲愧疚,“我們這樣瞞著媽咪,明明孟叔叔活著,我們聯手欺騙媽咪孟叔叔已經死了,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媽咪這樣傷心,我們是不是壞人?”
“不是。”蔣愷霆立刻否定了這一點,並認真的對他說,“兒子,你要記住,我和你,和琦寶,和媽咪,我們才是一家人,孟叔叔再好,他有很多機會和你媽咪結婚的,但是他沒有,所以他就沒有那麼好。”
席睿清點頭,在爹地和孟叔叔之間,他肯定無條件站隊爹地,“爹地說什麼就是什麼嘍,反正我喜歡爹地。”
高風佑看著這父子倆一唱一和,滿眼的羨慕溢於言表,蔣愷霆看著他近乎流哈喇子的樣子,忍不住說道,“想要孩子啊?生去啊。”
高風佑笑了笑,朝著席睿清招手,“清寶,高叔叔帶你去玩。”
席睿清跑到他身邊,“玩什麼?”
“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?”
“好。”
高風佑一把抱起孩子就往外走,回頭看了蔣愷霆一眼,那表情仿佛在說你的兒子被我拐跑了。
相較於這邊的興高采烈,席雲渺就很傷心很悲痛了,這種悲傷不會隨著葬禮的結束而結束,它會在漫長的歲月裡烙下一道疤痕,永遠存在。
她隻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房子裡,蜷縮著身體,獨自舔舐傷口。
……
晚上,席睿清給媽咪打電話,“媽咪,寶寶請你吃飯,好不好?”
席雲渺懶洋洋地接起來,“不用了,你和妹妹在爹地家住幾天吧,好好陪陪你們的爹地吧。”
她現在隻想一個人,一個人工作,一個人吃飯,一個人走路,好像在體會另一個人黃泉路上的孤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