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監,有人找!

秘書敲門進來。

葉岑溪不由得歎氣道:還是上次那個胡先生吧,如果是的話,麻煩你告訴他,我現在工作很忙。

總監,這次不是胡先生。秘書臉紅了紅,一副嬌羞又激動的模樣,是個長得像精靈似的大帥哥。

什麼

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。

葉岑溪不解。

她把文件整理了下,出去的時候,一抹很顯眼的影子映入眼簾。

姚先生葉岑溪很意外。

葉小姐。姚鈺潤坐在輪椅上。

今天的陽光並不刺目,泛著柔和的陰白,打在他那張精致又白皙的臉上,更顯得乾淨透明。

他抱著一束向日葵,層層疊疊的花瓣,散發著淡淡清香。

橘黃色的話低調又安靜,但無形中散發著灼人的美麗,亦如他的人。

他搖著輪椅,停在葉岑溪麵前的不遠處,將花遞過去,這是送給葉小姐的。

葉岑溪沒有收,眸色微斂,客氣道:姚先生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上班。

前幾天我剛好來這棟大廈辦事,剛好看見葉小姐,所以就知道了。姚鈺潤笑得溫和。

語氣也如他的人一般溫潤。

麵對這種容貌過分精致美麗的人,葉岑溪實在討厭不起來,隻是一切未免太過巧合了。

自那次分彆後,他這樣找上門...

葉小姐姚鈺潤又叫了聲。

葉岑溪回神,姚先生,我是有家室的人,不方便收您的花,您的好意,我心領了。

姚鈺潤笑了笑,真是遺憾,我對葉小姐本人還蠻欣賞的。

抱歉。葉岑溪客套又疏離地點了點頭,恐怕要辜負您的好意。

男人的意思,她不是不明白。

正因為明白,未免麻煩,直接拒絕比較妥當,我有丈夫,和丈夫也有了兩個孩子,希望姚先生注意分寸。

是我唐突了。姚鈺潤麵色有些愧疚。

漂亮的桃花眸中又有失落。

葉岑溪並不拖泥帶水,姚先生,那我就先回去了,公司還有些事情要忙,您自便。

好,再見。

姚鈺潤抱著花,轉著輪椅離開。

葉岑溪歎了口氣,轉身回了公司。

這一幕,被不遠處的胡軒和沈斂看在眼裡。

他們並沒聽見葉岑溪和姚鈺潤在說什麼,但一個俊美男人,送一個漂亮女人花,用腳指頭想,都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
在沈斂的攛掇下,胡軒鬼使神差把姚鈺潤送葉岑溪花的那一幕,拍了下來。

她還挺大膽。胡軒悻悻地收起手機,都是野哥的女人了,竟然還在外麵勾三搭四。

葉岑溪道行深,她知道怎麼拿捏男人的心思。沈斂冷笑。

那...

這可是個好機會。沈斂神色不改道,明天就是最後一輪競標了,葉岑溪如果不幫你,你就拿這照片去威脅她,她不敢不幫。

胡軒本能覺得這是個餿主意,不好吧,萬一野哥怪我挑撥,那...

如果光明正大,就不怕挑撥。沈斂摸著剛做好的指甲,當然了,肯定要承擔一定風險,我就是給你出個主意,做不做全在你,我先走了。

望著疾馳而去的汽車,胡軒心裡一黑一白兩個小人兒不停地打架。

如果真按沈斂所說,他拿照片去威脅葉岑溪,後果難以估量。

然而一旦威脅成功,那不僅是這次競標,以後秦家的合作,他還是可以找葉岑溪...

富貴險中求,敢於承擔一定的風險,才能賺大錢。

胡軒咬了咬牙,耐心等葉岑溪下班。

他很熟稔地將葉岑溪攔在停車場附近,嫂子。

胡先生,你如果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,我要和秦少野說一說了。葉岑溪已經本能開始厭煩。

偏偏胡軒不知狗頭嘴臉,愈發臉皮厚地湊過來,嫂子,您都給您朋友家的公司開後門了,多我一個不多,少我一個不少,是不是

說話要講證據。葉岑溪話語淩厲,我什麼時候給我朋友的公司開後門了

嫂子,是我說錯話了。胡軒假模假樣地抽了自己一巴掌,不過您先彆著急拒絕,我們好好談談

不管談多少次,我還是那句話,胡先生的忙,我幫不了。葉岑溪臉色難看。

我先給您看一樣東西,您看完了再做決定也不遲。

胡軒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。

他從兜裡拿出手機,將屏幕示於葉岑溪麵前。

葉岑溪視線掃過,照片上,是方才姚鈺潤過來給她送花時的場景。

這個胡軒,真是夠膽大包天,敢在附近監視她。

嫂子,我跟野哥雖然關係平平,但認識野哥也挺長一段時間了,您說這照片如果讓他看見,怎麼得了。胡軒歎氣。

你這是在威脅我葉岑溪笑了笑。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