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過來,她說這些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再艱難她都哽咽開口:“陸澤放棄吧!小熏找不回來了。”
陸澤死死盯著她。
半晌,他從衣袋裡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來,點燃了默默地抽了半支,才低聲說:“我不想放棄!我能找回小熏!”
驀地,沈清轉過身來。
她滿眼是淚,她抖著中嘴唇說:“陸澤你瘋了!你整年整年地住在這裡,你不為你自己考慮,你不為你父母考慮,但是孩子你總得管管。小陸言每晚做惡夢,小陸群一整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!陸澤,他們不但需要媽媽,他們也需要爸爸......你整年不回家,他們心裡沒有安全感的啊!”
“陸澤,往孩子身上看看吧!”
陸澤麵部肌肉,微微抽搐。
好半天,他才將剩下的煙頭湊到嘴唇邊,想抽,但那煙頭卻熄掉了......他靜靜看著熄掉的煙頭,許久才啞聲開口:“沈姨,這一年來您辛苦了!”
他眼裡有些濕潤。
他沒有再說什麼,當夜,他坐在山崖邊上,拿了喬熏的那把小提琴。
他在山間拉了那首《梁祝》。
他在夜風裡,輕聲說:“從前偷偷練習,想給你一個驚喜的,但你卻沒有機會聽見!小熏......你有沒有聽見?”
夜風嗚咽,小提琴的聲音,如泣如訴。
陸澤坐了一夜。
天亮時,他解散了搜救隊,他給所有的人發了豐厚的酬勞......他等那些人全部離開,自己又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。
......
陸澤回到市區,他接回了小陸言跟陸群,沈清亦跟他一起生活。
日子,慢慢恢複正常。
陸澤擔負起父親的責任,他帶了小陸言跟陸群去看了心理醫生治療,慢慢地,小陸言開朗了很多,夜裡也極少再作夢了。
可是那些傷痛,怎會輕易抹掉?
小陸言極少提起喬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