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京鬱的手被謝昭君帶到他的臉側,對方的眼神卻是和肌膚截然不同的熾熱。
連同說出的話都挾著最繾綣的勾人意味。
“我現在是一隻貓。”
“阿鬱摸摸我,好不好?”
!
裴京鬱臉上還沒褪下去的紅暈又漫了上來,腦子裏好像炸開了一朵蘑菇雲,一股熱浪直衝裴京鬱大腦,他完全不知道謝昭君是怎麽頂著這個表情說出這種話的。
裁判在哪裏?謝昭君這是不是犯規了!!!
他死死咬著下唇,心裏一團亂麻,害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謝昭君好像將沉默當做默認,於是溫熱又急促的吐息從裴京鬱的指尖穿行而過。
簡直犯規。
裴京鬱下意識閉上眼睛,感官卻被放大,手指被帶著一寸寸丈量過對方精致的眉眼,長長的睫毛掃過來,很癢。
他的指尖近乎顫抖,心卻跳得更快。
接著是鼻尖和那張飽滿的唇,他甚至能感受到一點點唇紋的印記。
裴京鬱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,明明氣溫不熱,麵上卻出了一層薄汗,接受著這看似溫柔又不溫柔的淩遲。
謝昭君握著他的手在唇上流連,眸色愈來愈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久到指尖下微冷的皮膚染上暖意,這場曖昧的刑罰才停止。
裴京鬱終於得以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。
他慢慢睜開眼睛,看見謝昭君那雙看著自己的幽深眼睛。
對方和他靠得越來越近,裴京鬱忽然想起之前那個熱切的吻,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想偏過頭。
對方卻隻是湊近他輕輕笑了一下。
在他唇邊輕輕吻了一下,然後便如同潮水般退卻,一觸即離。
裴京鬱眼中閃過一抹情愫,懸著的心驟然摔落,竟然有些……失落?
我有點不對勁。
謝昭君唇角揚起一個狡黠的笑,對裴京鬱拋出一個史詩級問題:“阿鬱,貓和棉花娃娃,誰更好摸……”
“或者說,你更喜歡誰?”
“。”
怎麽突然扯到棉花娃娃身上了,這也能修羅場。
謝昭君棉花娃娃一號二號:So?
裴京鬱漲紅了臉,看看謝昭君又看看旁邊的俄羅斯套娃,半晌才決定把問題拋給謝昭君,然後憋出來一句:“那我呢?”
“誒?”
“我和瑪格麗特,你更喜歡誰?”
謝昭君眸中神色和光彩好像一下凍住了,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想到裴京鬱會問這個問題。
但他猶豫的時間近乎趨近於零。
他飛速回答道:“一點點。”
“什麽?”
謝昭君伸出一根手指,可憐巴巴地:“我隻有一點點喜歡瑪格麗特。”
他小心翼翼但是無比真誠地說:“因為剩下的所有喜歡,我早就已經給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看著謝昭君那張俊臉,裴京鬱再次被暴擊,整個人都差點昏過去,好想掐人中,謝昭君這六年到底看了多少戀愛寶典。
“那阿鬱呢?你會更喜歡棉花娃娃還是更喜歡我呢?”
他眸中是無比赤誠的神采。
“那我肯定選棉花娃娃……”
“旁邊的貓了。”
謝昭君閃爍地眸光亮起,十分地開心:“我就知道阿鬱一定會選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