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時悅緊跟在他身後，還有心情開玩笑，“留這個門是方便警察找上門的時候逃跑嗎？”</P>

他平冷地擲下一句：“方便偷情。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念時悅坐上車下山。</P>

直到車開出去一段路，她後知後覺出梁斯澤對她態度的轉變。</P>

自打上車後，他沒再和她說過一句話，右手也沒搭在他們之間的扶手。而是左手支頤，闔著雙目，英俊冷雋的麵容貴氣逼人，像是故事裡不可侵犯的神明。</P>

她覺得自己是他紆尊降貴施舍的路人。</P>

就因為她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嗎？</P>

念時悅無語又有點氣，她這股心氣硬生生挨到了市區，一看到有人氣的街道，她便說：“這裡把我放下來就行了。”</P>

沒有梁斯澤發話，司機不敢擅自決定。他沒吭聲，依舊踩著油門等後座的男人吩咐。</P>

不過很快，男人低沉出聲：“在這停。”</P>

話一出司機隨即找地方停車。</P>

念時悅開門下車，出於禮貌她還是說了謝謝。</P>

這一帶屬於城郊區，由於附近有個旅遊小鎮，所以晚上能見著一些遊客，但天冷，人影散得很快。</P>

車沿路開了一段，不再見一個人影子。</P>

梁斯澤眸子撚著漆黑的夜色，指腹緩緩摩挲著鋒利的指甲，冷不防丟出一句：“返回去。”</P>

他鮮少有這麼不明確的指示，司機虛虛地揣摩著他的意思，猶豫過後在前方掉頭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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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時悅再次上了車。</P>

她還出乎意料這裡這麼好打車，原是司機剛好送一個乘客到這邊，正巧就接到她的單。</P>

夜裡車流少，暢通無阻的抵達派出所。</P>

一天之內連著兩次踏入是非之地，念時悅歎了口氣。</P>

警察告訴她，起因是幾個少年打球時起了衝突，雙方打架互毆。念在是未成年人，批評教育一頓讓家長接走這事就算了。</P>

其他少年都讓家長接走了，就剩下她弟弟念昀辰。</P>

這孩子性子倔，始終不肯透露家長的聯係方式，還是一個女警官好說歹說他才肯提供姐姐的電話。</P>

念時悅對警察表示再三感謝和歉意，迅速簽了字返回大廳去接念昀辰。</P>

念昀辰今年剛上高中，這一年身體抽條，一下拔高不少，一米八的個子念時悅跟他說話都要仰頭了。</P>

她瞧著他嘴角和顴骨的淤青，嘖了一聲：“破相了，沒人愛了。”</P>

念昀辰雙手揣在兜裡，冷淡地撇開臉，徑直越過她。</P>

她這弟弟有著少年時期的桀驁不馴，從眉眼到嘴都透著拽。</P>

“你吃飯了沒？”念時悅轉身，挽上他的臂彎，“你姐姐我快餓死了。”</P>

還說請她吃兔子，屁都沒有！</P>

想到這，念時悅更氣了。</P>

他們在路邊隨便找了家飯館吃飯，念時悅從藥店買回來跌倒損傷的藥，念昀辰不肯塗，她硬掰著他的臉在飯館裡給他上藥。</P>

期間有兩個男人打來電話她都沒接。</P>

念昀辰終於開口和她說了第一句話：“和男朋友吵架彆拿我撒氣。”</P>

少年獨有的清冽聲色，聲音好聽，但是話很不好聽。</P>

念時悅把棉簽用力扔進垃圾桶，“沒男朋友，吵個屁架。”</P>

念昀辰臉上有不一樣的表情了，眉眼露出一點幸災樂禍，“分手了？”</P>

她衝他咧嘴一笑：“是啊，你高興了吧。”</P>

也不知道什麼原因，念昀辰對許越林一向不待見，她分手了全家最高興的大概就是念昀辰。</P>

“不過你先彆告訴爸媽，等我處理清楚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