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時悅明白地哦了一聲。</P>

這時有個空姐走過來，看到兩人相擁的場景露出一絲為難和好奇。</P>

她在這架飛機從業三年，從未見到過梁斯澤攜女伴出行，猶豫著該不該打斷他們。</P>

梁斯澤先開了口，聲線平冷：“什麼事？”</P>

空姐慌了一瞬，隨即調整過來，尊敬地提醒道飛機要開始滑行了。</P>

梁斯澤頷首示意。</P>

“等會兒再抱。”</P>

這話說的，好像誰很想抱他一樣。念時悅立馬鬆開手。</P>

反而是他沒鬆，依舊摟著她，說：“熱不熱，把圍巾和外套脫了。”</P>

“那你放開我啊。”</P>

“再抱五秒。”</P>

“。”</P>

嚴格的過了五秒後，梁斯澤鬆開懷裡的人，幫她把圍巾卸下來。</P>

男人足以翻雲覆雨的手攥著粉色的圍巾在眼前晃過，神色還帶著點工作時認真，念時悅唇角忍不住彎起弧度。</P>

“笑什麼？”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。</P>

念時悅馬上繃直嘴角：“我笑了嗎？”</P>

他好脾氣地應：“嗯，沒笑。衣服自己脫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男人語氣未變的溫和，念時悅莫名聽出一股兒命令式的口氣，感覺說的是趕緊自己把衣服脫了，老子要上你。</P>

“真是下流！”她罵了一句。</P>

梁斯澤：“……”</P>

念時悅認定他這種想法一臉氣惱地坐到座椅裡。</P>

梁斯澤著實覺得好笑，有時候他真不是那意思，分明是她自己想歪了。</P>

“時悅。”</P>

她扭頭，丟給他一個後腦勺，“乾嘛。”</P>

他手撐著後靠，彎下身，手指掰轉她的臉，不由分說地吻上去。</P>

這個吻如一場驟雨，暴烈又去得快，念時悅還沒反應過來，他已經若無其事坐到她隔壁的位置。淡淡補了一句：“我要吻你了。”</P>

念時悅遲鈍地愣在那，他的觸感在唇上遲遲不散。</P>

在她心臟撲騰亂跳中，飛機開始滑行，拖曳著沉悶的轟鳴聲。</P>

念時悅都還不知道要去哪。</P>

她安安靜靜地坐著，仰頭看了會兒機頂，又往右轉頭，透過舷窗看一片黑漆漆的機場。總之就是不再往他的方向看。</P>

可在舷窗玻璃的反射下，她發現梁斯澤正看著自己，那眼神很深，仿若黑夜裡月色的凝視，溫柔而純粹。</P>

她透過窗與他對視上，恰好這一刻，飛機驟然起飛。</P>

此時此刻時間跳轉至零點。</P>

他握緊了她的手，溫聲說：“寶貝兒，看窗外。”</P>

念時悅怔了一下，旋即往窗外看。</P>

無數支絢爛的煙火騰空，色彩斑斕的顏料雜糅豔色的光，緩緩綻放，散落，在半空中描繪出一幅精美的油畫。</P>

隨著飛機升騰，仿若穿梭於這片絢爛盛世之中。</P>

念時悅滿眼驚豔的看呆了。</P>

在不知不覺中，細腕上多了一條鑽石手鏈。</P>

遲了好半天，念時悅才感應到這絲冰涼。</P>

她轉而盯著手腕上熠熠閃光的手鏈，臉上表情十分糾葛，一會兒皺眉，一會兒抿唇。</P>

梁斯澤瞧著她變化多端的臉：“怎麼了，不喜歡啊。”</P>

最終念時悅化作惆悵：“你這樣讓我怎麼給你過生日。”</P>

怎麼過也比不上她今天這個生日。</P>

男人語氣細微變化，摻雜一種冰冷的失意：“不用，我從不過生日。”</P>

念時悅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為了安撫她還是說真的，她看著他，歪頭問了句：“為什麼？”</P>

梁斯澤沒有一絲猶豫，手掌撫上她的側臉，眼神柔和地說：“因為那天要過我爸媽的忌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