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斯澤伸手勾她的手指，在桌下與她手指交扣，“這麼擔心，那你還不跟我去。”</P>

念時悅沒鬆口：“你有本事去跟我媽請假。”</P>

搬出了嶽母大人，梁斯澤難得認慫：“這我還真沒本事。”</P>

吃完火鍋，已然到了深夜。</P>

深夜的大街上，零星的路人承擔著寒夜的清冷，細碎的腳步聲維持一份生氣。</P>

徐凡喝醉了被任煜扛著走，梁斯澤牽著念時悅慢悠悠地走在後頭。</P>

昏黃的路燈下，虛實交疊。映照出幾片重疊的影子。</P>

念時悅看著地麵的影子，幼稚地踩了一下他的。</P>

梁斯澤說：“疼。”</P>

她抬頭看著他笑了，笑彎的眼睛亮如星辰，在夜裡發著光，直直照進人心裡。</P>

他忍不住低下頭，偏過臉吻住她的唇。</P>

被寒風吹涼的唇瓣，在他的溫度下熨熱了片刻，念時悅回味似的抿了抿濕潤的唇。</P>

他緩緩直起身，一雙漆黑的眼睛裡藏有暗火：“回車裡？”</P>

她點點頭。</P>

深夜車少，一路暢通無阻地疾馳回家，今晚連紅綠燈也配合，碰上的都是綠燈。</P>

車如離弦的箭一般直抵目的地。</P>

卻遲遲沒人下車。</P>

梁斯澤迫不及待地把人撈過來，念時悅在被親得五迷三道的時候，不知不覺坐到他腿上。</P>

方向盤抵在她的後背，一席柔順的頭發淩散地搭垂在上麵，胸前微涼與炙熱交融，細碎的允咬聲在密閉車廂裡異常清晰。</P>

她纖白的手指沒入鬆軟的黑發，他緩緩拿下她的手。</P>

男人極其低啞的嗓音浸潤乾燥的空氣：“來，玩我。”</P>

她呼吸緊促，羞澀至極，嗓音澀得幾乎聽不見：“怎麼玩？”</P>

他手掌貼覆住她的手。</P>

手心手背被滾熱的觸感裹緊，她手指打顫了一下。</P>

他放手說：“這麼玩。”</P>

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，然後——</P>

他人靠在椅背上，神色複雜的感受差勁的服務，和她聊起了天。</P>

“明天要回去麼。”</P>

這句話顯然傳遞出一個信息，是同意讓她回父母家。</P>

本來念時悅還糾結著怎麼說，現在用不著了。那她應說：“要。”</P>

她一分心，不知不覺停了手上的工作，他眼神往下麵指了指，“彆罷工。”</P>

她有理有據地說：“沒力氣。”</P>

“明天付你工錢。”</P>

“你要包壓歲錢給我啊？”</P>

話間又停了。</P>

梁斯澤歎了口氣，手掌覆上她的手。</P>

——自助</P>

男人的喘息聲在耳邊放大，在不流通的空氣裡循環碾壓耳蝸，她羞紅的臉埋在他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