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時悅看到一串號碼，猶豫了一下，按下接聽鍵貼到耳邊。</P>

有個聲音好像從特彆遙遠的地方傳過來，“時悅，新年快樂。”</P>

念時悅表情凝了會兒，對於單純的祝福她還是禮貌地回了句：“新年快樂。”</P>

許越林害怕她掛電話，很快地說：“今天在家嗎？”</P>

也許是新年帶來的氣氛，可以暫時容忍一切不愉快。</P>

她以正常的口氣回說：“沒，有事嗎？”</P>

“沒事。”許越林乘著新年才有理由打她的電話，道完祝福他徹底沒了理由支撐。</P>

“就想聽聽你的聲音。”</P>

念時悅倒是沒想到他這麼癡情，雖然他出軌了，但他對自己應該是有份感情的。</P>

她突然想知道：“你到底喜歡我什麼？”</P>

這個問題令人出乎意料，許越林有些受寵若驚，他說得很具體，“從我第一次看見你，你站在喧鬨的街頭，舉著話筒采訪來來往往的路人。當時那麼多人我隻看到了你，我就知道我喜歡你。”</P>

他的語氣很真誠不像是假話。</P>

她無意義地笑了一下，“所以喜歡一個人，身心是可以分離的？”</P>

許越林瞬間凝語了。</P>

沉默數秒後，她直接摁了掛斷鍵，後悔自己問他這個乾嘛。</P>

林姿聽了半天，大概猜到了是誰。她問：“他現在還騷擾你？”</P>

“不算，新年打個電話問候吧。”念時悅撐著手站起來，同樣的，吊橋晃了幾下，她本能地抓住了繩索。</P>

回家之後，念時悅給梁斯澤發消息。</P>

輸入了幾個字後，又刪除，反複三次後。</P>

突然跳出一條信息：【要跟我表白？】</P>

“......”</P>

念時悅馬上確認地發過去：【才沒有】</P>

梁斯澤：【那什麼話那麼難出口？】</P>

估計是看到她微信對話框顯示正在輸入後，看著人半天沒下文，自己先發過來了。</P>

念時悅：【你很閒嗎】</P>

梁斯澤：【不閒，忙著想你】</P>

念時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再吐出，終於打出了這句話：【你喜歡我什麼?】</P>

梁斯澤過了一分鐘，回過來：【我有說過喜歡你？】</P>

“。”</P>

就在念時悅判斷自己是該單純的無語還是複雜的失落，他發來一條語音。</P>

她指尖遲疑地點開。</P>

男人清晰的一字一句順著微弱的電流淌出：“我現在說，我喜歡你。”</P>

遲來的表白比草賤，念時悅發語音回過去：遲了。</P>

梁斯澤不知道她為什麼好端端會問這個問題，喜歡她什麼？一切。</P>

她身體的每個部分，每個表情，高興的難過的，做情事時的放縱和嬌羞。</P>

一想到這裡他就想了。</P>

梁斯澤拿出工作時的雷厲風行，立馬開了車往念家去。</P>

念時悅當時正準備睡個回籠覺，剛從浴室出來，聽到外麵聲音以為是誰來拜年了，走到門口打算聽一聽。</P>

好像眨眼的工夫，梁斯澤就在麵前了。</P>

她還來不及說話一個吻便堵上來了。</P>

他把人抱起來放到梳妝台上，瓶瓶罐罐隨之磕碰傾倒，接連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</P>

念時悅發出不滿的嗚聲，拿拳頭用力捶他。</P>

門外傳來一聲敲門：“時悅，怎麼了？”</P>

她得以喘息，混著錯亂的呼吸回了聲：“沒事，瓶子不小心倒了。”</P>

尾音剛落下去，他又吻上來，就著吻說：“我賠給你。”</P>

說罷他抓住她的手探進他自己衣服裡。</P>

讓這話倒更像是把他自己賠給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