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寧蘇蘇傷在了後背,所以也不能請一般的大夫,那醫女看起來又有些不靠譜,寧府的老管家急的直上火,一個晚上嘴邊就腫起了一個泡。小姐心情不好,自己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,隻得快馬加鞭給在通州的老爺送去了一封信。
兩天後,接到信件的寧老爺看了之後直道不好,頓時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,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麽濮陽大人濮陽小人了,容貌對於女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,還在沒有傷到臉。不過看那老管家的語氣,這傷應該也是挺嚴重的。於是大手一揮,帶上了寧夫人直接回了家。
寧老爺快要進大門的時候又開始害怕起來,這可是全家人的命啊。那個瘟神似乎還沒有走。無奈之下,他隻好找了個附近的客棧匆匆落了腳,到是讓寧夫人快點回去看看自己的那個寶貝女兒。
一到家,寧夫人就想抱著寧蘇蘇心啊肝啊,直叫喚,可惜對方的背實在是不允許自己這麽做,於是她隻好作罷。隻是看著旁邊站著的一個小丫鬟,總覺得有些麵熟。不過這世上相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,所以寧夫人也就沒有在意。
問了問女兒的傷勢後,她留下了一瓶藥:“孩子,這是我平日裏用來去疤的的藥膏,應該會有些好處的。為娘已經派人去尋找最好的治療傷疤的大夫去了。你不用害怕。”
說完這一句,寧夫人就帶著丫環離開了,留下寧蘇蘇流淚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無比。
這也是親娘嗎?自己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啊,她卻從來都不曾真正的愛惜過。寧蘇蘇隻覺得這些日子裏的自己真的是受夠了,後背的疼痛瘙癢不說,心裏更是難過的想要抓狂。都怪紫鵑那個貝戈人,不知道給她選得那個地方她喜不喜歡,受了那麽多男人的恩寵,想必一定過得很滋潤吧。想著想著,寧蘇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。
看的夏紅妝一行人毛骨悚然。
其實說來也奇怪,寧夫人雖然非常愛自己,但是也不是那種無情到冷漠的人。她自己也奇怪為什麽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就是說不上喜歡。
不喜歡就不想教,不教之後發現更加不喜歡她的作風了。長的不像自己不說還特別的善妒,那怕連個貌美的小丫頭都容不下。真是,預期羨慕別人的眉毛不如自己好好修養一些內涵。裝都裝不像的人怎麽去尋找一個好的夫君。不過那個被女兒嫉妒的丫頭,看起來有些傻傻的,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那麽麵善,仿佛見過好多次一樣。
因為不喜,所以寧夫人很少來寧蘇蘇的院子裏,自然就對她身邊的丫鬟不太熟悉。
是夜,濮陽睿謙看著手中拿到的消息,扯著嘴角有些諷刺的笑了。沒想到啊沒想到,自己到是小瞧了那寧大人,這查出來的內容雖然能證明他和雍王關係不大,但是這膽子也不小啊。居然敢利用公職販賣私鹽。這條罪證真是夠他死一百次的。躲?你以為你能躲得掉?
嗬嗬,既然你來送死,就不要怪我一鍋端了。濮陽睿謙慢條斯理的脫下了身上的舊衣服,穿上了下屬送來的華麗衣衫,慢慢的消失在暮色中。
清晨,寧夫人突然從夢中驚醒,有些驚魂不定的慢慢坐了起來,靠在了床上。輕輕的摸了摸額頭,全是冷汗。
想到夢中的那張臉,寧夫人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急需要見那個叫小妝的丫頭。
她趕緊起身,立刻叫門外的丫鬟打水進來的伺候,那急切的心思哪怕是愛美成癡的她這時候都顧不上梳妝打扮。
匆匆洗漱好之後,寧夫人看著身邊拿著帕子的丫鬟問道:“你知道小妝那丫頭住在哪裏嗎?”
被問道的小丫鬟有些驚訝,怎麽也想不通美貌尊貴的夫人怎麽會突然想起了那個丫頭。難道是小姐覺得小妝太漂亮了,終於要動手了,所以夫人才這麽急切的去做掉她?雖然很想去通報,但是在夫人銳利的眼光下,她還是有些害怕的點點頭,心裏默默地給小妝點個根蠟燭。
“快帶路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了小妝的住處後,寧夫人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,以至於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門。
於是等到裏麵的春梅腫著眼睛拉開了門之後,就看到了寧夫人有些奇怪的盯著自己。
“夫人?“
“嗯,小妝在嗎?“寧夫人覺得自己這麽趕過來有些不矜持,但是那種焦急的心裏實在是不允許她多等一刻鍾。
“夫人。“春梅立刻跪倒的地上,聲音嘶啞的說道:“求夫人救救小妝!”
“你說什麽?“寧夫人嚇了一跳,快速問道。